值得一提的是，在固有认知里、以折磨人类为乐的魔族不算多，且几乎不存在毕生追求就是欣赏人类痛苦反应的没品家伙。毕竟恶魔比人类的“远见”主要就体现在这里了，恶魔的野望终归还是难以被轻而易举的目标满足——让人类破防什么的，还是挺容易的。

门后的房间意料之外的朴素，倒不是廉价感，而是主要设施跟平常的办公室无异。没有任何特殊的实验器材和专业设备，有的只是独立的公文台和层层包围的书柜，除了乱点儿，几乎跟我自己的办公室没什么区别。

“***，你来一下。”教授进门后动作熟练地脱下外套，把衣服挂在门后墙角的衣帽架上，“这个新人就先跟着你了。”

被教授点到名字的人原本趴在桌子上写着什么，连我们进门的动静都没能让他抬头；突然被指名道姓地喊到，他如梦初醒般得打了个哆嗦，扶着脸上的圆框眼镜扭过头来，面上不耐烦的神色一闪而过：

“好的***教授。那个……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雷切尼尼·卡奇，幸会。”对这群家伙我有什么必要毕恭毕敬吗，我进都进了，总不能因为我礼数不周给我赶出去吧。

“嗯，你过来。”圆框眼镜仰靠在椅子上对我招了招手，等我面无表情地走过去，他才继续说，“数据分析会做吧？”

“很普通地会。”我答。

“很普通是什么鬼……就填一下图表、算一下数据。这个也给你，不知道公式的话自己翻。”说着，圆框眼镜手很快地从桌面上挑拣出几沓纸质文件，粗略整理了一下后放在我的面前，“我这儿没什么事了，你要是效率高就去问问其他人有什么活儿给你。”

我深吸一口气，沉默地抱起那堆纸走向一张没有人坐但依旧堆满杂物的桌子。扒出一个窝后，我从旁边拖来一把椅子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