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瑾将手中的资料递给陈润泽,说:“其实统计图这些的,我能看懂,但主要是一些条目,我看不懂。您要帮我翻译的,就是这些条目。可能难度有点大,因为很多是专有名词,和普通的口语还有书面语都不一样。”
陈润泽此时已经看了一会儿元瑾递给他的资料了,闻言点了点头,说:“是这样的,这些专有名词确实是很难看懂。”
“不过你放心,我能翻译出来。”陈润泽看了一眼温宁和元瑾担忧的神色,又补充了一句。
“老师,不用勉强,这些东西也没那么重要。”温宁在旁边小声地说道。
“胡说!”陈润泽头也不抬地低声呵斥了温宁一句。
元瑾在一边打着圆场道:“温宁,我理解你说这句话的意思,是不想我和陈老师有太大的压力。但我们已经开始了,你就对我和陈老师就多有一点信心好吗?”
既然元瑾都这么说了,陈润泽此时也全身心地投入到了翻译中,温宁也就不再多说,只全力协助着一起翻译。
任何两种语言之间,都没有一一对应的字和字、词和词。
就连同一种语言中,同一个字或是同一个词之间,在不同的语境中,也是有着不同的意思的。同一个意思,也可以用不同的说法来表达。
所以翻译工作,并非是可以一对一地对应着原原本本地翻译出来,而是要结合着诸多理解。
好在陈润泽在德国待的时间足够长,德语基础足够扎实,又因为常看许多德语学术文献,再加上温宁和元瑾在一边,一些不确定的地方可以三个人沟通商量着,由元瑾从专业的角度出发定下意思,所以这个翻译工作倒也有条不紊地进行了下去。
三人不知不觉已经忙活了四个多小时,温宁首先伸了个懒腰,说:“不行了不行了,腰不行了,肚子也好饿!”
“走走走,吃饭吃饭!”元瑾也伸了个懒腰。
陈润泽虽然没说什么,但温宁能从他的表情看出来,他是最累的。
温宁和元瑾毕竟还年轻,嘴上喊着累,伸个懒腰,吃个饭,就恢复了个七七八八。但陈润泽毕竟年纪大了,这样持续的工作对他来说,是有些吃不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