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呀诸位,诸位可听好了,儒道至于大秦,甚为重要!”
“对,圣人曾言,君君臣臣父父子子,这要是要大家讲规矩的!”
“圣人体恤天下士族,天下士族,才为治国的根本……”
这帮儒生又是一阵宣扬讲解起来,似乎方才的事情,根本没发生过一样。、
“哎呀,大公子……”
回到望夷宫之后,淳于越气得够呛,忍不住指着外面抱怨道,“像这般的贪慕荣华的小人们,才是真的该被正法的!他们如此歪曲圣人之言,恶意解释儒道,不但是让圣贤蒙羞,更是在荼毒儒道啊!”
“博士所言,扶苏岂能不知?”
扶苏听了说道,“只是,如今分明是朝廷有此意,而并非是这帮儒生们的过错,博士就算是怪罪他们,又有何用呢?”
“大公子,你也太仁厚了。”
淳于越怒色说道,“他们已经不配称之为儒了,您应当想办法,把这帮儒生,全都予以严惩!否则的话,儒道就真的要被曲解了!”
淳于越之怒,的确甚焉。
他对这些儒生们的怨恨,可谓是到了极致。
这帮人哪里是在宣扬新的儒道,这分明是在侮辱,在否定淳于越以前所坚持的一切!
学说是什么?
是一种思想!
思想上的仇敌能带来的恨意,远胜过肉体上的仇敌。
而例如宗教,就是一种思想。
对于痴迷一种宗教的人来说,看到异教徒或者对立派系的那种怨恨,是远胜过不信教的人的。
因为对方这一部分人,不但是了解你所了解的信息,他还几乎完全否定了你一切的理解和价值观。
这能不可恨吗?
在你的想法里,自然是可恨的。
换句话说,这帮儒生现在在淳于越这里,简直就是异教徒一般。
原本淳于越对这帮儒生们还是有些期望的,但是看到儒生们走到他的对里面之后,自然勃然大怒,恨意满满。
“哎!”
听到淳于越的话,扶苏也是深深的叹了口气。
“固然知道如此也……”
扶苏叹道,“所以,更要想一个万全之策来……”
“还有什么万全之策啊,大公子?”
淳于越说道,“他叔孙通这样的小人都上朝了,陛下反而不让我上朝?我看这大秦的朝廷,不过是蛇鼠一窝罢了!若是如此的话,那老夫,干脆辞官不敢,回家养老罢!”
“博士莫急!”
扶苏听了赶紧说道,“博士,要舍弃扶苏了吗?”
“岂敢如此?岂能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