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起来使出了很大的劲,溪水还溅得老高,弄得浑身都是,跑快了水底下的尖利石块还可能会割破脚。
但既使这样,还是跑不出多远。
那黑压压,响着巨大轰鸣声的蜂群越来越迫近了。
朱厚照浑身在这冷冽的天气里居然渗出了汗水。
朱厚照回头看着那震得地动山摇、奔腾着的蜂群向自已头顶罩来,自已以前引以为傲的凌影微步在这巨大的恐怖面前却是无能为力。
尤其是自已眼下还一手攥着一个女的,本在溪水里跑步减缓了的速度又减缓了一成。
不行,不能再这样继续下去了,否则,不多大工夫,三人都会让巨大的蜂群给淹没。
朱厚照一手攥着一个女的,几个变线,忽然发现在他身前不远处就是溪岸,只要是上了岸,找个隐敝的地方躲藏把门关上或点燃个火堆(马蜂怕火),一切都比在溪里好办。
想到这里,朱厚照心下一动,便加快了速度,甚至爆发出此生最大的力量,只为给三人寻找一线的生机,否则葬身蜂群,什么修炼个顶尖武道修为,什么斗军阀、抗倭冦、智破苍穹,一切都要玩完。
此时的常遇春、张居正巳经逃生到了岸上,正在岸边一些人的帮助下,就近捡来纸皮、枯枝准备点燃起个火堆,驱赶蜂群。
然后常遇春就向溪里朱厚照三人瞅了一眼,只一瞅,心里便是一揪,只近那乌鸦鸦的蜂群就像一只魔爪一般伸向了老大三人。
常遇春、张居正眼巴巴地瞅着,但却是无能为力,一种无奈的挫败感袭上心头。
朱厚照一手攥着一女,经过刚才这么一跑,体力巳经到了极限,脚下是巳经快跑不动了。
此时的旷金花看了一眼朱厚照,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道:''朱煜,我巳经跑不动了,你就别管我们了!”
''放屁,谁跟我说丧气的话,我跟谁急!”朱厚照男子汉气概的嚎叫着。
王漾茗也道:''朱煜,你巳经做得够好的了,算是仁至义尽,我们自已跑得开的!”
''放屁,你们什么吃相我难道不知道?刚才会死命疯玩,玩得现在手脚一点力气都没有!你们自已跑得开?跑开个鬼!”朱厚照又杀猪般地嚎叫起来。
闷雷一般放完话,朱厚照全然不顾自已力量巳经发挥到了极限,把力量又提升了一层。
此刻,朱厚照全身的血管一下膨胀了起来,甚至有的血管巳经爆开。
旷金花、王漾茗又异口同声道:''朱煜,你还是自个逃吧!别管我们!”
''快闭上你俩的乌鸦嘴!要逃一起逃!要死一块死!”朱厚照大声怒道。
眼看着蜂群如一张大网就要临身之际,而自已离岸边虽说不远,但也还有二十多米。
放在平时,这二十多米朱厚照用凌影微步几步就能跨过,可眼下自已快要筋疲力尽,蜂群也开始渐渐触及到了自已身体了,一阵阵剧烈的痛苦遍布全身,双眼开始发黑,甚至头晕目眩起来。
难道自已真的就要交代在这里了么?朱厚照泪流满面。
他还年靑,他真的不想死,他还有许多的事情要做,他不甘心啊!
''不管怎样,宁肯自个死了,也得对金花和漾茗负责!”
朱厚照双目充血,双手青筋暴起,大喝了一声,用尽全身最后的气力一下踩水弹起,将旷金花和王漾茗如同出弦的弓箭一般,用力重重往前甩去。
''轰!轰!”地两声。
旷金花只觉得身子徒然腾空而起,然后和王漾茗一下子被甩到了岸上,一下被赶忙上前的常遇春、张居正伸手攥住。
而浑身叮满了马蜂的朱厚照却因使出了那么大力,被反弹到了一处漩窝深坑里,瞬间被急流卷入波涛汹涌的下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