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田和刘瑾都不是民国的三好青年,当即便想去修理那老牛犊子,但想到这事闹腾起来,自已脸色便会有些挂不住,只好打落牙齿往肚里咽,罢了!
热血青年朱厚照在穿校的日子就这样云淡风轻地过着.
忽然,有那么的一天,传来了一个令人咂舌爆炸性的消息,上头要派来一位驻校代表.
这驻校代表可堪称是民国的一种奇葩事物,民国年代各个军阀和外国列强在华夏大地互相角逐,追求各自不可告人的政治利益和经济利益,得胜的一方自然把触角延伸或渗透到了华夏的各个领域,所谓的驻校代表就是那种臭名昭著的政治势力渗透到教育领域的具体表现.
这天,学堂的广播突兀响了:“全校师生请注意,全校师生请注意!请大家立刻到操场集中,请大家立刻到操场集中!”
悠远绵长的广播声回荡在广旷的校园.
“难道是传说中的那位驻校代表来了?”校园里许多刚刚吃完早饭的师生都是一愣,但很快便有四面八方的人如潮水般汹汹向操场上的土台前涌去.
不多会,“向中看齐、向右看、向前看、立正、稍息!”土台前用白色粉沬划定的各班集中方块边口令声顿时是此起彼伏、络绎不绝.
各班整队完毕后,师生们的目光刷刷刷便不约而同地聚焦在土台子上孔乙已和一位约莫五十来岁,穿着是一件青灰色的马甲,里面是一件一尘不染的白色汗衫,领子处打着一个简单的领结,唇上留着淡淡的胡茬,一头大背头梳的一丝不苟,油光锃亮的人身上.
孔乙已手指着大背头大声介绍道:“各位老师、各位同学,这位是部里为加强学堂工作,派来的驻校代表殷鸠摩先生,大家鼓掌欢迎!”然后就带头鼓起掌来.
一阵稀稀拉拉的掌声过后,孔乙已脸望向大背头:“殷代表,你来说两句吧!”
殷鸠摩捋了一下大背头,干咳了两声道:“各位老师、各位同学,鄙人受上峰委托,前来贵校担任驻校代表一职,今后倘有指导不周的地方,烦请诸位多多担待才是!”
殷鸠摩道:“鄙人在京城的时候,就听说孔校长管理有方,穿越重生师范学堂无论是武学教学还是其他各项工作都是成绩斐然,始终得到上峰的肯定,鄙人为能到贵校为无上荣光的教育事业服务而倍感荣幸.”
“不过,”殷鸠摩捋了一下大背头,干咳了两声话锋一转道:“听到穿校成绩斐然的同时,这几天鄙人在校园随便兜了一下,也听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异音,比如就有人反映说穿越重生班的朱煜同学被人沒来由的热捧,而与其同班的山田同学则被人沒来由的压制.这样子就很不好吗!咱就拿朱煜来说,想让人热捧你就得有被人热捧的本钱,像这种武学上一无是处的人让人热捧,这不纯粹是瞎胡闹吗!热捧他的人居心何在呀!而山田同学被人沒来由的压制则更是离谱,人家不远万里,漂洋过海来咱这一亩三分地求学容易吗?”
殷鸠摩一番莫明其妙的话令全场旨惊.
首先,受到冲击的是孔乙已,他沒想到上面硬塞给他这个新来的搭档,在这么个公众场合竟说出这么一番话来,而且矛头直指他差不多是三顾茅庐才请来的武学大师戚先生以及穿越重生班近来表现抢眼的朱煜,这殷代表搞的啥子鬼呀,今后与其相处要多难就会有多难,孔乙已是一阵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