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弘君,要不你先享用,我们在外围警戒,等你用完了再轮到我们,如何?”
吉弘镇信犹豫了,他看了一眼那些衣不蔽体的女人,又看了看周围沮丧颓废的华人,喉咙涌动间点了点头:
“好,木付带头警戒,让武士们围成一个圈。”
说完,他站起身,迫不及待的朝那群蜷缩的女人走去,引来身后一阵嘎嘎的怪笑。
“干什么,你们要干什么!”接着,船舱里就响起了女人的尖叫,声音带着颤抖和无边的恐惧,犹如被恶狼捕食的鹿鸣。
一些华人愤怒起身,有的要去向西班牙人告状,有的大声怒骂呵斥,只有个小年轻冲上前去想要阻止,却是被吉弘镇信一刀鞘扫倒,接着一脚踢在脸上,滑出去三五米。
“混蛋,愣着干什么,把这些猪猡驱散开,围成警戒圈,别妨碍我办事。”吉弘镇信目露凶光,扭头朝几个倭人吼道。
说着,他瞄准一个女人,抄住她的脚踝就往外拖。
八个倭人随即从腰中抽出武器,用带着刀鞘的倭刀,朝着围上来的华人就是一阵狂风暴雨般地抽打,船舱内顿时惨叫连连,哀嚎不止。
听到哀嚎、惨叫和悲鸣的朱琳泽猛地睁开眼睛,他把长衫往下一勒,扎在了腰间,迈步就要上前。
正关注前方事态的张顺慈突然发现外甥又要冲上去,连忙抓住了他的手臂,“琳泽,莫要冲动,你不是他们的对手。”
一直躲在朱琳泽身后的小女孩也扯住了他的衣角,目光中带着恐惧,颤声求道:
“哥哥,别去,会没命的。”
小女孩叫袁有容,十二岁,她身边还跟着一个六岁的妹妹袁无欲。
她们原来有几个大人保护,可由于反抗,都被抓走了,此时生死不知。
目前能保护她们的,只有眼前这个不怎么熟悉的大哥哥。
“娘舅,你还看不明白吗,这些畜牲把我们当成了奴隶和牲口,妥协退让只能成为他们嘴里的血食,被一口口咬得连骨头都不剩。”朱琳泽按住娘舅的手背,语气里透着决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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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道理娘舅如何不懂,我怕的不是这些倭奴,怕得是上面的西班牙人,他们至少有几百人,手里还有鸟铳,如何敌得过?”张顺慈死死抓住朱琳泽的手臂就是不放,语气里带着哀求:
“再说了,刚才你就差点没了命,要再有个三长两短,我如何对得起你死去的娘!”
看着这个满脸沧桑的中年人涕泪横流的模样,朱琳泽不忍责备,略一思索,他凑近轻声道:
“娘舅,刚才我是装晕的。”
张顺慈一愣,眼里带着茫然和困惑,正要说什么,朱琳泽却是摸了摸两个女孩的头,温和笑道:
“别怕,哥哥不会有事。”
说罢,略一使力就摆脱了张顺慈,犹如泥鳅般挤进了人群,朝着倭人的警戒圈摸了过去。
“要糟,要糟啊!”张顺慈一拍大腿,转身对漳州的陶瓷工匠喊道:
“老六,带人去把甲板上的封口卡死,不要让西班牙人下来,其他人跟我上,反正没活路了,死就死吧。”
闻言,几个义愤填膺的年轻人随即响应就要跟着向前,却是被他们的长辈拉住,随即抱怨声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