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这……”长孙皇后犹豫了一下,“臣妾觉得,五贯钱一瓶如何?”
李二“腾”地一下坐直了身子,酒醒了一半,瞪着眼睛说道:“什么?五贯钱一瓶?太便宜这帮贼厮鸟了!不行不行,太便宜了!”
李二眼珠一转,狡黠地笑道:“再说了,他们竟然如此对我,走着瞧,本来就算那仙酿卖五贯的,现在朕也改主意了,卖七贯,都是他们逼的,让他们多付出点代价哈哈!”
于是,宫廷玉液的市场价就这么定下来了。
江枫听长孙娘娘讲完这通定价趣闻,笑得差点没把稳方向盘,汽车险些撞到开路骑兵的马屁股上。
笑完以后,江枫不禁有点发愁地问道:“娘娘,这一瓶酒就卖七贯钱,长安城里能卖得动吗?”
长孙皇后轻轻掩嘴笑了:“贤弟呀,你把那个‘吗’字去掉,长安城里,最昂贵的岭南烧春,一小坛子就要十几贯呢!就连那最差的葡萄酿,一小坛都要十贯钱,这宫廷玉液才卖七贯,本宫都觉得卖便宜了。”
江枫一听,就明白其中的弯弯绕了,古代这美酒,看来喝的不是味道,是运费呀!
瞧这岭南烧春,从广东运到长安,葡萄酿更是从新疆以西运过来的,哪个不是万里迢迢啊!
这样一想,江枫也觉得这二锅头卖七贯钱一瓶好像一点都不贵!
他想起了李白还写了一首诗: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盘珍羞直万钱。
看来十贯钱,是长安酒类价格的常态呀!
说话间,到了东市,径直开到了宫廷玉液店的门口。
一下车,江枫不得不佩服阎立本的脑子,这店门口上的招牌,跟霓裳仙衣的招牌除了文字之外,一模一样。
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这两家店铺是一家人开的。
进到里面,灯光明亮,这阎立本真没给自己省呀,把给他买的灯具,全糊到吊顶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