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翠微岛广阔无边,人哪容易找的,葛家兄弟只得边找灵药,边探纯阳门弟子踪迹。

一行费了一日,才然从探岛的一名练气修士口中得知下落。

那练气修士颤颤巍巍的。

葛家兄弟面貌生的峥嵘,又是筑基修士,此时居高临下问着,练气修士哪有不惧的,便即抖着声音,指着一方,道:“好像……好像往那边去了。”

二人转头一望,其人却指的是岛中心方向,神色一凝,迫问道:“你可确定?”

那练气修士倒在地上,道:“方才……方才那位确从那里去的,若是其后掉转方向,小的……小的便就不知了。”

“算你识相,瞧你不像有所隐瞒,这回便饶了你。”葛兄大发慈悲说道。

那练气修士听了,千恩万谢拜倒在地。

葛家兄弟臭名远扬,恃强凌弱,不少练气修士都吃过打压,连一些筑基修士对其都是破口大骂,直说二人之人品,简直低劣到令人发指。

这时葛兄是放他一马,如何不喜,忙拜谢欲离,只还未走出数步,一道银光流散而过。

霎时那练气修士脖颈鲜血喷涌溅出,挣尽力气转身,怔神望着,随即破口大骂:“你们两个畜生……”

又是一道银光闪过,临死之际,他见到是葛弟出刀,在他肚腹施为,只觉痛上加痛,也不在意。

那葛兄一旁默然不言。

练气修士身子一轻,仿佛脚重头轻般,身子直往地面栽了进去,脖颈血汩汩流着,不过片时,那练气修士便即断送了性命。

“你……你也真是,方才我不是说放过此人了么?”

葛兄面无表情叱问着,仿佛早就司空见惯,只是循例问一声便罢。

那葛弟道:“一个练气修士,杀了便杀了,又奈何?何况那人找不到,弟胸中气愤遣排不出,杀个人解解气,聊且镇定镇定。”

“算了,继续找吧,死了便死了,不过总算又眉目了。你也真是的,既结识了纯阳弟子,至少送出去个传音符箓,日后好交流联络,现今这般找着,我瞧你与那纯阳弟子不过是萍水之交罢了。”

葛弟笑道:“虽说不是深交,但此去便有七成把握诱得他来。哥哥,你不知道,此人名叫慕诚,乃是纯阳门中赫赫有名的狂人。”

“这次出宗,便四处与人斗法,不少筑基中期败于其手,就连筑基后期的修士,他亦是不惧。便如凉城梁家大长老,青城苏家的族长,都曾败在其人手下。”

“上次我与你分别时,亦与之斗了一场,他那真火,当真炼得厉害。小弟在他手下撑不过十几回合,便被那真火迫得节节败退,十分狼狈。那人又有不少法器傍身,十分了得,其人呢,也恃强,又爱找水灵根修士斗法。”

“这会打伤我二人的不是水灵根修士还能是什么?将此诉之,那纯阳弟子心中一动,凭他好斗的脾性,还不来?况且又听说又借斗法淬炼真火的,我们哥俩个远走给他上门的消息,还能不来?”

葛兄仍有疑虑,不过继而在葛弟催趱之下,也就放在一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