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朝姨娘可是说了,朝家有重宝,就在那朝遥身上。
此事连朝家其他人也完全不知,只能把朝遥带去细细审问才行。
也不知道为何秦侍郎就信了她的话,非得让老妻配合这么一出。
但朝遥有所猜测,朝暮暮可能是重生了,不然不会专程点名要她。
仅仅是为了当初的报复,还不用做到这一点。
一个时辰不到,柳扶风来了。
在场的只有房氏和秦嬷嬷,以及一众丫鬟婆子。
朝遥不被允许出来见客,房氏怕她被明抢。
柳扶风先向房氏问好,被介绍之后,这才同秦嬷嬷讲道:
“秦侍郎乃是礼部侍郎,官居三品。按我朝礼法,秦嬷嬷方才所求之事有碍秦侍郎的名声,还望嬷嬷三思。”
秦嬷嬷长得矮,她和柳扶风差了差不多两个头。
明明两人站的有一定距离,但她若要看着柳扶风,还是得仰着头。
她梗着脖子一脸傲慢,“就算是有违礼法又当如何?你一个小小举人,还能扳倒三品大官不成?”
柳扶风站得笔直,他不卑不亢地说道:
“大丈夫应顶天立地,上能报效国家,下能护妻儿安危。柳某与朝三小姐情投意合,定亲已久,不日将会成婚。朝姨娘在秦府已得将死之疾,若她过了病气给朝三小姐,柳某必定会悲痛万分。”
说到此处,他顿了顿,铿锵有力地继续说道:
“到时我便是拼了这条命,也必定去御前敲那闻天鼓不可!”
秦嬷嬷气得语不成句,她用手指着柳扶风。
“你你你!愚不可及!短视执拗!”
“今日朝三小姐必定是不会前去秦府的,还望秦嬷嬷转达柳家的口信。”
“呵,劝君莫要拿柳家做赌,秦府可是区区一个员外之家能对上的?”
“家族乃人之根本,柳某自当重视。嬷嬷此话可是隐射秦府会以权压人?我来之前便以作了文章,若是他日柳家和朝家有丝毫意外,那可都是秦家公报私仇,无视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