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主公,这硫磺,在我小的时候,听老一辈的人说,这是一种药。”审食其说。
“硝石也是。”审食其愣了愣,又补充说。
雍齿点点头,他现在对审食其是完完全全的信任,就像当初刘邦信任他一样的信任。
“嗯,那就用火试一下吧!”雍齿笑了笑。
很快,他就找来了一盏灯,他仔细端望着手中被称作火药的家伙,接着,他发现了这支火药有一根线。
难不成要点燃这根线?嗯,先试一试吧!
审食其倒是不想这么快就去点燃这支火药,因为听雍齿说,那天那些房屋的倒塌,就是因为这个小家伙。
可他还来不及劝阻,雍齿就用烛火把火药点燃了。
“哈哈哈!还真的可以,不过接下来......”雍齿刚想要说些什么,却突然想到了房屋倒塌的事,顿时脸色一变!
只见那支火药,迅速炸开了,伴随着爆炸声响起,一声剧烈的哀嚎声也随之响起。
雍齿的手指被炸断了,他的脸上,也被飞舞四射的火药残渣给炸伤了手。
审食其早就知趣的站在了一旁,所以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
雍齿吃痛的捂着手,他的手指断掉了两根,他看着自己的手指,面目狰狞地骂道:“刘季,刘季,我要杀了你!”
“不对,刘季,我要先杀你的家人,然后再杀你!”雍齿如今看起来似乎有些不太聪明的样子,他似乎已经失去了理智。
审食其听闻雍齿要杀刘邦的家人,脸色立马变得不好看了,他连忙拉住了他,疾呼:“陛下,万万不可啊,如今刘季正在攻打其他的城池,说不定,他现在已经战死在外了!”
......
钟城。
在接到熊心的命令之后,项羽率着人马攻打钟城,而景驹,就在钟城。
此时正值黑夜,钟城如今一片狼藉,城中沦为了一片废墟,不管是景驹的军队,还是城中的百姓,只要没死的,都是不在城内的人。
这一切,都是项羽造成的。
项羽作战的方式非常猛,他不喜欢搞什么计谋,他特别喜欢一股劲的往前冲,然后不断地厮杀,等到自己杀爽了,敌军也就死的差不多了,之后他就打赢了这场战争。
尽管项梁一直都在不断地劝告他,不要这么打仗,他每次也是认认真真的许诺了项梁,下次不会再这样了,可是每次一打起仗来,他又将项梁的话抛掷脑后了。
景驹刚称王不久,在他称王之后,就立马有两个人写信给他了,一个说要投奔他,一个说要给他借兵。
这两个人,自然而然,一个是刘邦,一个是张良。
“这是好事情啊!”于是景驹自然而然的答应了。
只是没想到,自己称王的好日子没有多久,在自己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一个高大威猛的人直接率领兵马就打了过来,如今,他已经被英布抓住了。
“启禀将军,秦嘉带着景驹逃跑了!”
“跑往了何处?”项羽问。
“往英布将军的方向去了!”那人说。
项羽脸色始终紧绷着,看起来并不是那么好看,他看向一旁的范增,说:“先生,他既然跑往英布那边去了,我这边又该如何是好?”
范增已经七十岁了,他满头的白发,不过看起来并不是仙风道骨的模样,而是一副征战沙场,老将军的模样。
还不等范增说话,有一个人前来汇报:“启禀将军,英布将军已经俘虏了景驹。”
紧接着,又有一个探子走上前来,说:“将军,英布正押着景驹,往大王那边去!”
范增一听,急了:“羽将军,哪里有两个楚王见面的道理?”
项羽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表情冷静地看着范增:“那好,先生,你要死的还是活的。”
一旁的季布说:“羽将军,末将愿意去把景驹的人头斩下来!”
“不必,景驹的人头,是我的!”项羽说,又不待范增开口,项羽便持着长戟,往景驹的方向去了。
范增看着项羽加速离去的背影,翻了一个白眼,想要说些什么,却又止住了嘴。他对着一旁的龙且道:“龙且将军,烦请您守一下这座城,以前它属于景驹的领地,现在,它正式归属于楚国。”
龙且是一个高高的,有些略微壮的人,他只是比项羽矮了一点,论体型,又比项羽胖了一点。
“诺。”龙且说。
第二日清晨,刘邦和张良的军队出现在钟城的不远处。
“沛公啊,等过了这片树林,我们也就快到了。”
“是啊,我琢磨着,咱们还得再快点。”刘邦报仇心切,说。
在这几天与刘邦的相处之下,他也听说了刘邦的事,“沛公,若是愿意,等投奔了景驹之后,我亲自跟景驹请命,随你一同去征伐雍齿!”
“多谢先生。”刘邦说,听到这话,他的心里非常的开心,他的心中已经在考虑怎么把张良留下来,当自己的谋士了。
“主公,主公!”
正当两个人聊的正欢的时候,卢绾骑着快马走了过来,道:“主公,不好了,景驹,景驹被项家军给灭了!”
“什么?”刘邦愣了愣。
“沛公啊,看来我们的运气不太好啊!”张良说。
“是啊,貌似我的运气一直一来都不太好。”刘邦赞同的说。
“的确,我也是,自从秦国统一六国以来,我就没怎么好过。”
刘邦激动地握住了张良的手,道:“那先生可愿意随我一起?”
“嗯,景驹恐怕是投不成了,我们得另则他路了。”
刘邦并没有将张良这句话听进去,而是,陷入了沉思。
“沛公,你倒是说句话。”张良提醒。
刘邦点点头,说:“景驹是投不成了,不过,打败景驹的人是项家军,那么我们似乎可以投奔项家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