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静静坐着,时间在他身边流过去。屋外的虫声一点点响起,夜色越来越深。他不知道自己还要守多久,也许明天、也许更久。可他知道,只要那扇门还在那里,只要那屋子还没塌,他就总会想去看一眼,哪怕只是远远站着。
风再一次从门缝吹进来,掀动那张旧布帘。那布帘轻轻摆动着,像她走时那一抹背影——不急不缓,却决绝得让人心颤。
他垂下头,低声笑了笑。那笑又苦又暖,像是要掩盖什么,也像是要留住什么。
“秋叶,我可真想你了。”
他这一整天都心神不宁。自打知道冉秋叶真的走了,心里那股空落就像被人挖了一块。可又听邻居嘴里嘀咕,说娄小娥前几天见过她,似乎说了点什么。那句话就像一根钩子,勾得他心痒。
“娄小娥。”他在心里默念了几遍,脚步越走越快。
他知道那女人嘴碎,爱嚼舌根,但有时候也最灵通。她在那边的胡同里摆摊卖小吃,常年跟人打交道,消息最灵。他本来不想去问,可心里实在压不住。总得弄明白,她到底去了哪。
走到胡同口,油灯昏黄,烟火气混着面汤香。他远远看见娄小娥正蹲在摊子后头,手上忙着剥蒜,围裙上沾着面粉。她嘴里还哼着小曲,一副悠闲模样。
“娄小娥。”他喊了一声。
她抬头一看,眼睛一转,笑了,“哟,这不是柱子哥嘛,今儿怎么有空来我这儿?”
“找你聊几句。”
“行啊,你坐着。”她用手背擦了擦额头的汗,又朝旁边的板凳努努嘴。
何雨柱没坐,站着,神情有点凝重,“听说你前几天见过冉秋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