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等,我得穿件衣裳!”老太太哆嗦着披上棉袄,嘴角不停抖动,像是怕极了什么。她提着那碗剩菜,跟在他后头出了门。
风更大了,两人几乎是顶着风走的。雨打在脸上,冷得刺骨。何雨柱怀里的那锅铁已经透凉,手指几乎麻木。
“雨柱,”老太太喘着气问,“这……这淮如咋样了?”
“还在抢救。”他说,“医生说毒素扩散得太快。”
老太太脚下一软,差点摔倒,“哎哟,我的老天,这要真出事儿,可咋跟人说啊!那可是院里人都知道的,你做的饭,她吃的最多!”
“别说了!”何雨柱低声吼了一句,声音沙哑得像砂纸。
老太太被他吓了一跳,顿时不敢再出声,只是缩着脖子,眼神里闪烁着恐惧。两人一路快步往医院赶,路上几乎没人,风卷着树枝拍打墙壁,发出哗啦的声响。
到了医院门口时,他们都快虚脱了。何雨柱把锅放在检验处的台子上,手还在发抖,贾张氏也把那碗菜递过去。
医生接过去的时候戴着手套,皱了皱眉,问:“都吃过这些?”
“嗯。”何雨柱点头,嗓音低得几乎听不清,“昨晚大家都吃了。”
医生皱着眉头示意他们等着,便带着样本进了化验室。
贾张氏捂着嘴,小声嘟囔:“淮如真可怜啊,她还有仨孩子呢,要真出事儿……”
“闭嘴!”何雨柱猛地转头,脸上阴沉得可怕,“她不会出事。”
他自己也不知道这话是对她说的,还是在强迫自己相信。
走廊尽头传来脚步声,护士走过时匆匆擦肩而过,他的心顿时悬了起来。那种等消息的滋味,比挨刀还难受。
这时候,一个声音从走廊另一头传来——那是秦淮如的。
“你喊什么呢?我好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