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医生,”他开口时,声音已经发抖,“我找……秦淮如的医生。”
前台的护士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又低头翻了翻记录本,“哪个秦淮如?”
“昨晚送来的,急救那边的。”
护士皱了皱眉,指了指走廊尽头,“外科三号室,医生还没下班,你去问。”
他连声道谢,几乎是跑着往那头走。脚步声在走廊的瓷砖上回荡,空旷又急促。空气里是消毒水的味道,还有点铁锈般的潮气,让人心里发紧。
他推开三号室的门,屋里光线刺眼,医生正低头写着什么。
“医生,”他哑着嗓子,声音发抖,“我……我是秦淮如的街坊。她昨晚……吃坏了肚子。现在怎么样了?”
医生抬起头,是个中年男人,戴着厚厚的镜片,眉心微蹙。他的眼神带着那种疲惫的冷静,像刚从急诊室出来的人常有的神情。
“你是家属吗?”
“不是,是朋友,”何雨柱急忙说,“我昨晚也吃了同样的饭。”
医生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一些,“昨晚?同样的饭?”
“对,我们都在一个院子里吃的。她……她吃得多点。是不是……是不是食物中毒?”
那“中毒”两个字说出口时,他的心像被刀划了一下。
医生沉默了几秒,才放下笔,“她的情况很严重,肠胃大面积坏死,毒素扩散得很快。我们怀疑是细菌性中毒,但具体原因还要等检测报告。”
何雨柱听到“坏死”两个字,整个人僵在原地,耳朵嗡地一声,世界好像被掏空了。他的唇一抖,半晌才挤出一点声音:“坏……坏死?那……那是不是救不回来了?”
医生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我们在抢救,但她已经昏迷。能不能挺过今晚,还不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