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蹲下身,伸手去解袋口,心跳如鼓。他的手指刚碰到布袋,一股淡淡的腥味就钻进鼻尖,那气味让他的心猛地一沉。
“这是什么?”他抬起头,目光直直盯着棒梗,声音比夜风还冷。
棒梗的眼睛湿漉漉的,嘴唇抖动着,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何雨柱心里的急切越来越强烈,像是有一把火在烧。他忽然意识到,这不仅仅是棒梗的事,也不仅仅是那辆自行车的事。整个院子,许大茂、易中海,还有那只丢失的鸡,都在这一刻被一根看不见的线连在了一起,而自己正被推到了线的中心。
他咬紧牙关,深吸一口气,手指一拉,布袋的口子被彻底解开,里面的东西终于在月光下显露出来——
“雨柱叔,我……我不是故意的!”棒梗终于发出一声几乎带着哭腔的喊声,整个人像一只被逼到角落的小兽,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无助。
他本以为自己能一口气把事情弄清楚,可眼看着棒梗含着泪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心里那团火烧得更旺,却又无处可发。他知道,光靠自己问,问不出真话。院子里这点事,谁能压得住、说得准?——只有聋老太太。
想到这里,他几乎是下意识地抬腿往老太太的屋子走去。那是院子最靠里的那间旧屋,瓦片斑驳,窗纸泛黄。老太太年纪大了,耳朵背,平日不多言,可她在这院子里住的年头最长,谁家鸡飞狗跳她一眼就能看出几分门道。
何雨柱走在青石板的小路上,脚步沉得像灌了铅。夜色中,他的影子被拉得细长,仿佛也跟着他的心事一起扭曲。每走一步,心口那股急切就更浓一分。自行车的泥点、车胎上的草叶、布袋里的腥味、棒梗那惊慌失措的眼神,这些碎片在他脑子里一遍遍盘旋,拼不出完整的答案,却像一把把小刀,一下下刮着他的神经。
老太太的屋门虚掩着,屋里亮着一盏昏黄的油灯,透过窗纸映出她佝偻的影子。何雨柱抬手轻轻敲了两下,“咚、咚”。
“谁呀?”屋里传来一声沙哑的回应,拖着尾音,有点虚,也有点不耐。
“老太太,是我,雨柱。”他压低声音,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