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院子还笼着薄雾,鸡鸣声从远处传来。雨柱早早起身烧水,锅里热气腾腾,他一边切菜一边心里琢磨。易中海现在最怕的,是别人看他笑话。院子里的人嘴巴碎得很,一点风吹草动就能传出十里八巷。雨柱自己嘴上虽然快,但心里清楚,若没人撑他一把,易中海非得把自己逼到绝路上去。
“雨柱啊,听说没?”门口一个声音忽然响起,是隔壁的刘婆子,抱着一篮子菜叶,眉毛一挑一挑的,像是要憋不住话。
雨柱刀口一顿,心里咯噔一下,他故意装糊涂:“什么事?”
“还能啥事?”刘婆子声音压得低低的,但眼神里全是兴奋,“咱院子的大爷丢了工,你说这可咋整?啧,这么多年高高在上,今儿也有落水的一天。”
雨柱没搭茬,把菜刀咔咔剁得飞快,声音硬生生把刘婆子的话堵了回去。他心里有火,却忍着没发,想着这事要真传开,易中海肯定一刻不得安宁。
等刘婆子走远,雨柱才长叹一口气,心里骂道:“这帮人啊,恨不得踩着他尸体热闹。”
他一边炒菜一边寻思:是不是该主动找易中海聊聊?可话要怎么开口呢?太直白,他受不了;太拐弯抹角,又怕被看穿心思。雨柱嘴上利索,真到这种事却犹豫了。
不多时,院子渐渐热闹起来。几个小孩在院心跑着追逐,笑声刺耳;几个大人站在角落,低声议论,眼神时不时朝易中海的屋子瞟去。那扇木门紧闭着,像隔绝了整个世界。
雨柱端着锅铲,心里揪得紧。他想过去敲门,可脚刚抬起,又犹豫地放了下来。他怕推门进去看到的是一大爷眼里彻底的死寂,那样的目光,比骂他一百句还难受。
这时,门吱呀一声开了。易中海慢慢走出来,脸色蜡黄,胡子拉碴,衣领扣子都没系好,整个人像是熬了一夜。他的眼神扫过院子,周围的议论声立刻断了几分,但暗暗的窃笑和不屑却依旧弥漫在空气中。
雨柱心里一紧,赶紧迎上去:“中海哥,这么早就出来啦,要不要来我这边吃口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