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秋叶悄悄站在门口,望着他憔悴的身影,心里百味交杂。她想要劝他停下,可看见他那双倔强的眼睛,她又说不出口。
何雨柱站在井边,手里拉着绳子,桶来回摇荡,最终捞上来不过半桶。他弯腰,伸手舀了一口,抿在嘴里,心里却是苦涩的滋味。这点水根本不够院子里分,他若是分到厨房里烧菜,别人势必要多想。可若是分出去,自己做饭的水从何而来?
他心里沉甸甸的,明明是一向爽快的人,此刻却觉得为难得厉害。他知道,水比粮更要命,没有水,连饭都下不去锅。可最让他心慌的,不是自己的肚子,而是冉秋叶。她那么瘦弱,要是连水都喝不上,他光想一想就心疼得厉害。
“雨柱,水呢?”有人在背后喊。
他转过身,笑了笑,把那半桶水抬上来:“有水,大家先凑合着用。”
人群一拥而上,你一瓢我一瓢,很快就见了底。有人不满地嘀咕:“怎么才这么点?你在井边蹲半天,就捞这么点水?”
何雨柱心里一紧,却还是憨厚笑着:“井水浅了,实在没办法,我明天再早起试试,兴许能多点。”
人群散去,他一个人还留在井边,眼睛直直地盯着那黑漆漆的井口,心里像压了一块石头。
夜里,他又饿又渴,喉咙干得发疼,胃里翻江倒海。他抱着肚子蜷在床上,迷迷糊糊听见外头风声,像有人在嘲笑他的无能。他心里想:“雨柱啊雨柱,你不是要照顾她吗?连口水都保不住,你算什么男人?”
第二天一大早,他没叫任何人,独自一个人提着桶去井边。天空刚蒙蒙亮,他蹲在井口,把桶一遍又一遍地放下去。手上的皮绳磨得他手心生疼,可他还是不死心。终于,捞上来一点点,他顾不得先喝,先用布巾细细滤过,留下一小碗清澈的。
他端着那碗水走回厨房,犹豫了好久,最后还是悄悄走到冉秋叶屋门口,轻轻敲了敲。
“秋叶,你醒了吗?”
屋里传来轻轻的脚步声,门吱呀一声开了。冉秋叶披着外衫,眼神里带着困意。
“怎么这么早?”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