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得极慢,像是一步一思量。
到了秦淮如门前,他犹豫了许久,手举到半空,又放下,反复了三次才叩了门。
“谁?”她的声音从里面传出,依旧哑,却带着一丝困倦。
“我。”
门吱呀一声开了。
秦淮如披着外衣,眼睛有些红,显然刚睡醒。她见是他,顿了一下,随后轻声笑道:“柱子哥,这大白天的,是不是饭馆儿让你把鸡偷出来了?”
何雨柱没笑,只是将饭盒往前一递。
“老母鸡炖的,姜枣黄芪齐全,你咳得这么厉害,喝点补补。”
秦淮如一怔,望着他手里的饭盒,眼神里像是掀起了层层涟漪,话在喉头转了几圈,终究没出口。
“我没事的。”她又低声说了一句,仿佛要打破这沉默的空气。可话音一落,她自己也知道,这句安慰是多么苍白无力。她已经咳得整晚整晚睡不着觉,白天强打精神照顾几个孩子,连菜刀都握不稳,豆腐切下去都能震得手抖——她哪是没事,只是逞强罢了。
何雨柱眼皮微垂,像是没听见那句话一般,只淡淡应了一声:“汤别凉了,趁热喝。”
说完,他就转身要走,可脚步刚动了半步,又顿住。他站在门槛前,背对着她,片刻之后缓缓开口:“秦淮如,你要真有什么事,别瞒我。”
秦淮如望着他的背影,鼻子一酸,却强忍着没哭,只轻声道:“知道了。”
何雨柱没有再说话,迈着沉稳的步子离开。他的背影在阳光下被拉得很长,拖着他一身的疲倦与愁绪。
可他刚一回到自己厨房,还未收拾炊具,便听到院外传来脚步声,急促又沉重,紧接着就是一声暴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