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自己终于走出了那段过去,也终于,开始真正替自己的未来打算了。
秦淮如的盘算、棒梗的处境、娄小娥的忍让……这一切汇成了一条无法回头的路。而他,已经走在路上,脚步坚定,不再回望。因为他清楚,再看一眼,就是软弱;再心软一次,就是后悔。
“这老易,平日里动静最大,咋这几天连咳嗽声都没听见?”何雨柱暗自嘀咕了一句,站在易家的门口轻轻叩了几下门。
屋内一阵沉寂,接着传来一阵微弱的咳嗽声,还有拖着拖鞋走动的沙沙声。门吱呀一声被拉开,映入眼帘的是易中海消瘦的面容。他的脸色泛着不健康的灰白,眼窝深陷,胡子拉碴,整个人仿佛在短短几天之内老了十岁。
“雨柱啊……”易中海声音嘶哑,“你来了。”
何雨柱一愣,赶紧侧身将豆腐脑塞到他手里:“你这是咋了?脸色这么差,咋不吱声呢?”
易中海强撑着笑容:“老毛病犯了,扛两天就过去。”
“啥老毛病?你这是病得不轻。”何雨柱皱紧了眉,“我说老易,咱们住一个院里,谁跟谁啊,你这样拖着不看大夫,不是拿命开玩笑?”
易中海摆摆手,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看啥大夫,花钱不说,也看不好……老啦。”
何雨柱咬了咬牙,扶着他往屋里走。屋内的空气闷沉,混杂着药味和潮湿的霉气,一张旧藤椅搁在窗边,旁边的茶几上放着几包未拆的感冒药和两张皱巴巴的纸巾。何雨柱一眼扫过去,心里顿时泛起了波澜。他不是个多话的人,但此刻却忍不住开口:“你得病了,院里人咋都不知道?”
“唉。”易中海坐下后,叹了口气,“能不让人知道就不让人知道,丢人。”
何雨柱没再说话,只是默默地倒了杯热水,放到他手边。窗外风声一阵紧似一阵,仿佛连天都不想让人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