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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日暮,黄胜男着急忙慌出去一趟,再回来,连城正立在二楼阳台,观赏红蔷薇迷宫。
看见她车急刹门口,下车衣服前襟裤子沾满血迹,吓了一跳,转身跑下楼。
黄胜男已经进了大厅,管家和一群佣人围在沙发边,甚至来不及看顾黄胜男。
连城心头一震,说不出强烈的不安,导致她手脚酥软。
大门外又风风火火跑进来几名医生,提着鲜红十字的急救箱和便携仪器,管家呵斥围拢人群让道。
半米宽的空隙,沙发上梁朝肃衰败躺着,双目紧闭。
苍白的面颊沾满血迹,额头鬓发里皮肉翻卷,还有腥红沿着鼻梁,眼尾,不断往下淌,湿透左肩,汇聚到沙发上,触目惊心的艳。
“莫小姐?”
黄胜男望见她。
连城胸腔有股窒息的抽空感,腔调失控地发颤,“他——”
“车祸。”黄胜男言简意赅,让医生处理,“外面不安全,若你实在介意——”
“黄总。”医生急吼,“伤者以前做过心脏手术?是搭桥?还是……”
“不是搭桥。”连城突兀出声。
她神清有种撕扯到分裂的困顿,身体扎根在原地,视线沉坠挤迫过来,“是刀伤……刺到心包。”
几个医生低头商量,又问,“用药呢?”
连城答不上来。
萧达在处理后续,黄胜男指挥管家打电话询问。
连城脸色惨白,像隐忍交困到极致,又在涡旋里浮沉许久,才挤出几个字,“伤势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