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是太上皇,都依你的,嗯,不过...”
往脚下的尸体望去,西装沐阳表情没有一丝的变化。
这个只在沐阳脑中活着的男人,又或者该说是类似人格的存在,是沐阳暂时乖离出去的激进、极端与果敢,还有皮不笑肉不笑,眼睛也不跳的极端严肃之面容的集合物,沐阳并没有否定这一切,把其当成其他的人格,既承认这些都是完整沐阳的一部分,但也不想让这些品质出现在日常里头。
只不过在某些场合,这些东西真的能发光发热,颠覆大流。
“所以你是被迫胁了?”
...可能吧。
“这个人还有口气?”
死翘翘了,你跟我共一个大脑就不别唧唧歪歪这些有的没的好不好?
每当与幻觉对峙,沐阳都感觉胸口有一股无名的怒火,混乱他的心智,灼烧着他的耐心,怂恿着沐阳喷出粗鲁的话语,或许这就是与互相知晓,互相理解的人之间,因为过于熟悉,而在对决时产生的不安感。
“我不明白,你在烦恼什么,你四肢健全,力量富足,也有动手的工具,就像斩牛骨头那般行事即可,是什么思虑困扰你了?”
...他身上还有调查的价值,不应该就这么废弃掉,总管想赶紧了事也说明轻举妄动可能会把重要的信息抹消掉。
西装沐阳将双手背在身后,浅浅的疑惑之情在他的眼中闪烁,而被这双眼睛盯着,沐阳感到浑身被数千只蟑螂漫游般难受,不禁别过眼去。
“似乎在你心里想的,跟你说的并未产生一致——”
如此嘀咕着,西装沐阳竟然高高抬起脚,眼光滑下,蔑视着尸体,往被涂上的切割线一脚狠狠踩去,就为了踩死从沐阳身上逃出来的‘蟑螂’,令沐阳心脏胆寒一震,还特地用那崭新锋利的鞋跟拼死劲地剜,生怕尸体还死的不够彻底,痛得复活而突然蹦起来。
要是沐阳足够余裕的话,说不定还会像个浮夸的娘们,将声带扯到嗓子眼,然后挤出一个好怕不怕要紧不要紧的‘痛~’字来对抗内心的忐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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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者只能为生者服务,生者无法为死者做什么,你无法将体内的温暖分给它们,投去的话语只能为自己破碎的心补偿几块碎片,不管它们生前有多伟大,或有多无耻,死后躯壳也不过是难以保鲜的物品罢了,不管你怎么摧残它,也不会反馈到消散的灵魂里头,当事人无意见,作为活在现世的人,再怎么急也是无用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