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源收起李小安朦胧的魂光，深吸一口气，挥手与将士们的魂魄告别。

曾坚毅赴死的将士们，此刻，微微红眼。

“兄弟们！”

“来世，咱们还要在安月重聚，满饮酒，护家园！”

将士们的魂魄高声呼啸着，离开这片焦黑的土地，也走上了那条黄泉之路，在奈何桥前排队。

入了真正的黄泉路，便再无回头之念。

来世茫茫，尽归天意。

李源目送他们离去，正式走入了轮回的道路。

心中也是微微酸涩。

虽然说，轮回走一遭，前尘尽相忘。

可此刻，他们的心，是何等的纯粹。

“终有一天，我定会除尽世间恶神。”

“还人间一片清净。”

“叫你们再也不用忧心，来世之苦......”

李源呢喃着，心中的信念，越发坚定。

在他略微失神时，怀中的染血鳞片终于是有了动静。

“老弟，我算是知道，为什么天道对你这么照顾了。”

天妖有些复杂的声音传来。

李源微微一怔：“此话怎讲？”

天妖叹息：

“我当初穿越过来，杀伐果断，冷酷无情。”

“缔造了杀神煞星的传说。”

“虽是纵横一世，璀璨耀眼。”

“可终究惹了太多因果，被天道舍弃。”

“而你不同。”

天妖微微一顿。

“你的存在，只会让一切越来越稳定。”

“因为你心里念着那些弱小的生灵，而不是只顾着自己往前走。”

“三界之基、天道之基，从来都不是那些强者大能，而是无量生灵啊！”

李源微微思量，复杂一笑。

“嗐，哪想得了那么多。”

“大多数时候，我都只是随心而行罢了。”

“一路走来啊，做过不少蠢事，也闹了许多笑话。”

鳞片发光，天妖哈哈大笑：

“不失本心，一路前行，你才会有成长和蜕变，不是吗？”

“至于那些蠢事和笑话，都是一段印记罢了。”

“当你成尊作祖，这些啊，都将成为世间佳话，永远流传。”

天妖最后的话语有些感慨，似是在回忆自己的往事。

李源也不知天妖想到了什么，竟然提到成尊做祖这种事情。

只是淡然一笑，没有回话。

“嗐，老弟啊，我当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