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白恒等吃喝了一会儿,饭局接近尾声。金言婉拒了对方提出的饭后活动一下的要求,准备回住处。
这时候,白恒从旁边一个袋子里掏出一个信封,递了过去:“金队长,帮助孤儿,人人有责。这是我们白藤区警法分局全体警员的一份心意,合计七万五千四百东华币,请代我们转交那些孩子。”
这倒真是出乎金言预料之外,来吃顿饭,还吃出捐款来了。不过,别人的善意也还是要接受的。金水集团现在不是说缺钱,而是需要把能凝聚的爱心都凝聚起来。
“好。”他说,“我会让集团的人带给孩子们,也替孩子们谢谢分局的好心人们。”
正在这时,包厢外面传来一阵吵嚷之声。接着脚步咚咚,然后砰的一声,包厢门被重重地推开了,一个披散着头发的女人就闯了进来。在她后面,是束手无策的酒楼保安。
那女人扫视着包厢内的情况,眼睛定格在了白恒身上,然后又看着满桌的菜肴,又看着金言面前装钱的信封。这是个四十左右的女人,长相普通,脸色黝黑,穿着普通,身上有股鱼腥味。她的一双眼睛里,写满了悲苦的意味。
这股意味,金言曾经在雷江市步行街阿香小食店的老板娘眼睛里见过。
“好啊!”女人突然歇斯底里地叫了起来,“白局长,我那么多次找你,你都各种理由推托不见,说工作忙!原来是,原来是忙着吃喝,忙着收钱!”
女人本来在外面就吸引了一些酒楼员工和顾客,现在门被推开了,里面的情况被外面的人尽收眼底。酒和菜倒也罢了,桌面上放着的那个装钱的信封,实在是碍眼。
此情此景,让白恒等人颇为尴尬。这下子真是黄泥掉进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尽管实情并非外界人看到的那样,可是实在难以解释。
“张桂花!”白恒一拍桌子,砰的一声。
他满脸怒色:“我们执勤所的警士跟你说过很多次了!你们家小通的事,分局早已经结案,是溺水事故!是溺水事故!法医现场已经做了仔细的鉴定!不管是市里区里,还是学校,都三番五次强调孩子不能一个人私自到水边玩水。岸边还立了很多警示牌,告诫水深危险,严禁私自下水游泳。他不听劝,非得跑到白藤湖深处游泳,这淹死了能怪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