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取出一个羊皮卷,摊开,从其中抽出一枚银针,抬头看着龙奢:“我这个人有个最大的好处,从来不轻信。这东西,来自圣手毒王,我想留在你体内,阁下意下如何?”
龙奢只是看了一眼,便点头:“请便。”
而就在江凡行功运银针入体那一瞬,龙奢面色忽然巨变,不可思议的看着江凡:“你居然,如此强大……”
江凡轻轻嘘了一声,无视他震撼的目光,继续行针。
片刻之后,他收起羊皮卷,轻笑一声举杯饮尽,随后站起身向外走去:“不要产生任何不该有的心思,否则……摧毁龙绣之墓,绝杀你的侄子,而你,毫无反抗之力。好自为之。”
他就这样飘然而去,然而这几句淡然轻飘的话却仿佛比白日那震天雷更狂暴的轰入他心中。
龙奢手指战斗,许久,才稳住了酒盏,看着那依然在晃动的液体,目光幽深,口中缓缓吐出四个字:“天地……渔郎……”
“龙奢,你待如何!”
随着平皇一声低沉的喝问。龙奢缓缓抬头,目光颓然,在众目睽睽之下,他终于屈膝跪倒。
平皇这才满意,命人解开了他的哑穴。
“……罪臣龙奢,谋逆犯上,其罪当诛,不敢请恕。然,龙奢愿举证同谋,只求换得夫人一命。”
他这话出口,平皇露出满意之色。而皇甫照业终于露出个叹息的神色,充满无奈,充满萧索。
钟厚德此刻面向他:“太师,你又当如何?”
皇甫照业目光居然也悄然看向了江凡。
黎明之前,江凡也同样来到过他的囚室。
“同为太师,你始终,和闻人太师差距天大。”江凡略带同情的看着他。
皇甫照业目光冷漠的看着他:“竖子得势。”
江凡只是微微一笑:“不论如何,得势就是得势,太师也算一朝相国,何必输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