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你怎么哭了?是一百万很多吗?”
一零看不得父亲哭。
她很少看到父亲哭。
上次哭的时候,还是一零疼的在床上打滚出冷汗的时候。
再上上一次是一零说不治了,爸爸太辛苦了的时候。
还有一次。
一零没啥印象了。
大概是那个女人走的时候。
她从床上爬起来,双手抱住父亲。
“爸爸,一零长大了会努力赚钱的,爸爸不哭,一零一定会挣很多很多钱的。”
男子抹了一下眼泪,回头看向一零的时候,是幸福的笑容。
他说:
“我们要记住刚才那位姐姐和哥哥一辈子的好。”
一零重重点头。
旁边正在给隔壁床位的小朋友打针的护士,在拔出针管后,好奇的看向男子。
“她报价一百万,为什么还要记住她的好?”
早已是敏感五内的男子指着欠条的内容说:
“她给了我和一零二十年的时间。”
“什么??”
护士拿过欠条看了一眼。
果不其然。
二十年后一次性付清。
护士瞬间愣住。
随后呢喃了一句:
“是我错怪她了。”
也许她并不知道男子和一零丫头二十年后的约定,但杨不祎能给他们两二十年的时间去还一笔欠账,其实与变相的免费治病差不多了。
二十年后。
也许一零还记得。
可杨不祎呢?
杨夏呢?
ta们那么有钱,会记得吗?
应该不会吧。
走出医院的大门,杨夏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嘴。
“丫头,你应该知道一百万不少了吧?”
杨不祎点点头。
杨夏又说:
“那你为什么要报价一百万?”
杨不祎回应:
“因为这样不会显得像是施舍。”
“嗯?”
杨夏不理解。
杨不祎这才解释了起来。
“虽然是一百万,但是我给了他们二十年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