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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艺五官皱了皱，点点将屁股从凳子上挪起，也学着沈渝将脸缩在下面。

赵谨拿着两人试卷走下，将快打满×的纸砰的拍在两人桌上，书本被震动带着签字笔和铅笔都跳起，沈渝被这下吓得手都缩了缩。

赵谨恨铁不成钢看着两人：“在继续下去你们两个可以可以重读了。”

陈艺中指拨弄书页，根本没仔细听，没想到被人余光直接抓包。

“尤其你啊陈艺，抄就抄，你给我连公式都能抄错啊”赵谨将试卷拿起，指着那道大题猛敲着试卷，声音含怒训斥

“你看看你，9给我抄成q，你怎么不把马看成驴，鸭看成鹅，抄别人都少抄11分，真有你的啊！”

“我看你们两还真是卧龙凤雏，坐一起真是臭味相投了。”

“哈哈”听此教室内不约而同的嘲笑着

见沈渝背低的更低，赵谨又要一番说教，“沈...”

后面字没出口，冷不丁被前方一道清冷的声响打断

“老师”

沈渝本来准备好接受怒骂，听声扒着书本的手停下，几乎是立马抬起脸

喉咙都在干巴巴发紧。

江湛面无神色看来，薄唇微启：“可以开始讲课了吗？您已经浪费了15分钟。”

“这节课只剩30分钟，按您一般上课语速流程，继续耽搁今天的课程会讲不完。”

赵谨被人这一下打断，想说的话也消在喉咙，尤其在看到是年级第一的江湛后，抬头看眼腕表，确实耽误了不少时间

只得给两人记眼刀，命令道：“你们两个都给我坐下，下课把错题都给我抄十遍，明天送我办公室来。”

说完踩着高跟鞋后走回讲台处，开始喊名字领取试卷。

“蒋旭110”

“赵文杰85”

“......”

沈渝肩膀都要塌陷了，他闷闷无味坐下，眼底莫名升起薄雾

怕被人发现异样的他，低头掩饰拿起笔在试卷上乱写着，下划的字深得要命墨迹穿透纸张。

他不知道在干什么，做什么。

他只知道每一次都是这样的时候被看到。

真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