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野看着王羽那张苍老的脸，却笑了出来。

“王厅长，皇帝这种东西早就被丢到联邦的历史中去了，不用再提了。苏野无意甚至觉得很无聊。”

“可如今在东南三郡，甚至在整个联邦南方，你已经如皇帝一般。”

王羽丝毫不给苏野面子，旁边的王志勇几次给王羽眼色，但王羽却如像看不到一样。

“王厅长，我尊重你，但也不是你无故指责我的理由。”

苏野没有动气，但脸色却放了下来。

“你为何不全力支持联邦，要是有了你的帮助，在蓝大统领的率领下，我们战胜武国的希望会大增。”

“我已经与大统领商议过，只要是对武国作战，宁城必冲锋在前。”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我当然知道，无非是让我苏野率领宁城上下，听从一群无用之人的调度，忍耐、牺牲、奉献。”

苏野一字一顿的说道，眼睛却越发坚毅。

“蓝大统领并非无智之人，高层也并不都是酒囊饭袋，你如此说，无非是不想放弃手中的权利罢了，不过是享受一呼百应的威风罢了。”

王羽说着话，王志勇低下头，他已经放弃了，虽然他知道苏野不会对他们怎么样，但父亲如此针锋相对，以后与苏野必然是相距甚远了。

“王厅长，你有你的坚持，我有我的目标，我苏野从来不为一人而战，而是我为了宁城百姓而战，蓝大统领智慧如海，王厅长忠义无双，但你们可能没看过那些被武者欺凌的百姓，没看过被世家残虐的孩童，更没看过那些为了保住现在的生活，为了保住妻儿性命，不惜死在战场上的那些英雄。或许你们也看到过，或许你们也心生怜悯，但为了你们的大计，你们可以牺牲。”

苏野靠在椅子上，盯着王羽说道：

“你们可以，我苏野可以。无数的人在说慈不掌兵，很多人讲要杀伐果断，但我做不到，只要在我的能力中，我希望保护每一个善良的人，每一个弱小的人。我也算计，我也牺牲，但我会明明白白的告诉我的每一个战士，他们是为何而战！而不是轻易的一句大义!”

“什么是大义！百姓不是大义吗？保护弱小不是大义吗？是不是只有听从你们的命令才是大义？是不是只有臣服于你们才是大义！”

“你们真的就代表了大义吗？”

最后一句疑问，苏野声音提高了很多，这是质疑，更是愤怒。

王羽看着苏野沉默了很久，书房里净到了极致。

王小乐和王小悠在书房外，脸上都是担忧。

“唉。。。”

书房里传出一声长长的叹息，王羽眼睛变得浑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