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季顺眼睛一瞪,胡子一翘,“他那么能,岂能过不好。

行了,把你的眼泪擦一擦吧!

慈母多败儿,这句话可不是随便说说的。

如果不是你太过娇惯老三,他怎么能成了这个样子。

滴水穿石非一日之功,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你应该好好反省一下,自己的所作所为了。”

“这怎么又埋怨上了我了。

你看看你刚才那个样子,旁人一说你孙子争气,你看你都笑成了个啥。

你也不怕老三心寒。”

“老子怕他个啥,他自己不争气,我还怕他心寒。

说起心寒,还有比我更心寒的人吗?

老婆子,你知道你儿子拿着那假方子,卖了多少银子吗?”

“多少?”

叶季顺伸出一个手指头,王贵兰猜道,“一百两?”

“再猜!胆子再大一点,毕竟人家敢离开村子,要出去买大宅子的人。”

王贵兰弱弱地说道,“难道是一千两?”

“嗯,老婆子你说这事儿,还有你我更心寒的事吗?

咱们那么问他,他到底拿了多少银子,他就是被我打死,也不说一句真话。

说到底,还不就是害怕咱们要他的银子。”

“这个没良心的东西,我去找他。”

“回来!他既然已经决定走了,以后他的路,就由他自己来走吧!

你我都不要再掺合了。

以后,你也别老是想着,让北修帮衬他的事了。

你那儿子,能着呢!

他压根用不着任何人的帮衬。

记住了吗?”

王贵兰点了点头。

此刻,她的内心也是极为煎熬。

她怎么着也没想到,她从小娇到大的儿子,对她竟然没有一句实话。

挣了那么多的银子,竟然没有舍得给她买点儿东西。

想想都是泪啊!

她那么疼他,那么惯着他,到头来在自己儿子的心中,她这个当娘的啥也不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