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文你莫阻我,今天就是官家来了我也要宰了这厮!”
范仲淹也不说话,亮了亮手中的密信道:“有汴京来的信,大人务必要仔细看一看。。”
妈的,夏竦心头的火蹭的一下就上来了,现在汴京随便来一只什么啊猫啊狗都可以对自己呼来喝去吗,刚刚才让自己撕了贾朝昌那厮的问责信,还有谁给自己写信,真当自己不是干部,随便人都能捏一下?
气归气,连范仲淹这人都重视的
信,他不可能不去看,便放下了手中的长刀,接过信看了过来。
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西军乃是浴血厮杀的前线,这种儿女情长家长里短的家书似的文书出现在这种场合适吗?夏竦一看这字就是女人写的,还是写给梁川这厮的,也没多想,肯定是梁川的家人给他寄的,这种信要自己看是几个意思?
夏竦哼了一场,把信往地上一扔,拾起长刀下理会范仲淹就要继续宰杀梁川。
范仲淹好无奈啊,他并不想开夏竦的玩笑,只是夏竦自己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只好黑着脸忍住笑意道:“这。。是刘太后寄过来的。。”
咣铛一声,那刀子落到地上,夏竦几乎是双膝抢地跪了下来,双手捧起地上的那封私信,小心地呵拭掉信上的污渍,脸上青一阵紫一阵,恨不能给范仲淹两巴掌,这范喘气这么大,一口气把话说完能死。
不得不说,刘太后这个老太婆的威力实在太大了,大到让人发指地步,连夏竦这种人都知道得罪这个女人没有好果子吃。。
夏竦好死不好刚好跪在梁川的跟前,梁川咧开嘴满嘴满的血水,一脸狰狞地说道:“夏老贼。。你为何给老子我跪下了,这么快就。承认。。自己的错了,我告诉。。你。。晚了!今天我死不了,明天。。就没有你的好果子吃。。”
梁川至死都在恐吓夏竦,如果是原来的夏竦鸟都不会鸟他梁川,砧板上的肉是他梁川又不是夏竦,现在不一样了,这信是刘太后寄过来的,刘太后是什么人,那是全天底下最不能得罪的人,她都不希望梁川死,这代表什么,代表梁川是她的人。。代表自己得罪了刘太后。。
范仲淹有一个特点,那就是从来不会讲假话,这是朝廷上下公认的。他说这封信是汴京刘太后寄过来的,那就不可能是别的什么人寄过来的,夏竦欲哭无泪,他真想那一刀没有停下来啊,真接宰了这小子再嫁祸给党项人,现在范仲淹看到了,自己如何再能动手?
夏竦真是个人物,一看梁川这么硬气,心里马上就虚了,更加印证了梁川的来历,就算不是刘太后的人,也绝对与刘太后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自己如何能得罪他,他为了自己的前途今天跪也跪了,虽然不是情愿的,但是真的前途重要啊!
“呵呵,梁川你何必这样说呢,本官这是为了你好呀!”
好不要脸的一句话!梁川气得一口血水喷得夏竦满脸都是,愤怒地道:“你无耻!连日来。。将我折磨得死去。。活来,这是。。为我好?”
夏竦看了一眼范仲淹,范仲淹把脸歪向一旁,他早知道他与刘太后不是一般的关系,反正这事是夏竦自己搞出来的,可跟他没有半分干系。
夏竦一看范仲淹也不理会自己,只能忍着那一脸血水的狼狈,对着梁川苦笑道:“我说梁川啊,你可是误会了我一番苦心啊!”
夏竦就要哭出来了,这假话假得连他都不信,不过这么急关头编这么一个谎话已经是他最大的极限:“依咱宋律你手底下三千配军逃脱,你这个御马值都监再不济也要判个斩立决,今天我将你刑讯一顿,将日他人责问起来我也好有个答对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