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再加上打制其他铁器的钱,光是一个小铺子梁川不用做什么事,一个月就能赚上百贯钱。
当初三十贯的药钱还得去借印子钱,还不起利滚利变成了三百贯,差点就逼死自己还有琬儿了
,现在呢,几个攒下来都快有这个数了。这针和钩子真是有多少就卖多少,生意好得不行,哪怕是就分五成的红利,万达货行每个月清账都会给自己送来,自己接那份钱都觉得脸红,为什么,受之有愧啊,这手艺主要是梁川提供的,人家完全有能力自己做,还需要给自己分这么钱吗?
梁川提着一壶黄酒还有一只烧鹅上门,院子里空空的,一进屋子,一股热浪扑面而来,空气雾化得有点迷离,看着光线都有些扭曲。天气越来越热了,这铁匠铺的温度也越来越高,还没坐下脸就红扑扑的,再一会细密的汗珠就出来了。
“三郎你身子没大碍吧!”方天定前些天看着梁川挨那几下子,眼睛都不敢直视,这种非人的罪狠狠打起来是能要人命的。
“好得很,方姑娘你把这只鹅收拾一下,我与你爹爹喝两杯。”梁川将东西递了过去。
“铁头你看着火,铁蛋你下面火继续拉。哦对了,忘了跟你们说了,我虽然是你们的师傅,可是这位才是咱们铺子的东家,快,跟人家问声好!”方天定朝两位徒弟训道。
“东家好!”两个齐刷刷地跟梁川喊了一声。
“你们继续做,别偷懒!”说完朝梁川笑道:“还有一个小徒弟,我吩咐去买点铁料了,也亏三郎你给的路子好走,我多走了两步,想着这规模还能大点,赶巧也碰上这几个徒弟家里光景不好,饭都吃不饱送到我这里想学一门糊口的手艺。”
方琬将烧鹅剁碎了端了上来,然后很默契地就退了出去,说道:“爹我去外面看看有没有什么菜再摘一点,给你们再炒一盘。”
下面哪有什么菜,就招弟一个愣头青,梁川与方天定两个人心照不宣,相视无奈一笑,动着筷吃了起来。
“这三个徒弟老实也勤快,做我们这行的不老实勤快一天都熬不下来!”方天定欣慰地感叹道。
梁川多斟了两碗酒,高声道:“两老弟也过来,吃一碗解解渴。”
两个徒弟喉头耸了耸,不敢放肆,眼睛瞄了瞄方天定,方天定骂道:“东家请你们吃酒你们还给脸了?”
有了方天定的发话,两个人立刻爬将起来,嘿笑着冲过来一人喝了一碗。
以前酒可是稀罕物品,比喝茅台还难得,力气活做得多的人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