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觉得,不行。”岑文本反驳。

“不行?那就免除三年。”李世民想了想,又加了一年。

“我不是说两年还是三年,按户收税,看似公平,可是户有大小,小户的负担重于大户,其实不公平,不合理。”岑文本解释着:““其实,按户收税,不如按人头收税合理啊。”

“恩,有道理。”李世民垂眸思索。

“既然按人头收税,就不要两年,三年了,要永远这样收下去。”

“是。”岑文本应声。

“对了。”房玄龄继续说:“这一百二十万人当中,有十万人,是草原上的人,是拆散他们的部落,将人口分散到各州县呢?还是把他们一起安置?”

魏征眼眸一眯。

“戎狄人的心,我们猜不透,如果将他们安置在中原各州县,他们有十万人,数年之后,人口繁衍,那会成为心腹大患,不可不警惕啊。”

“现在有这个机会分散他们,让他们不能再聚合作乱,机不可失啊。”

打异族,魏征介意国家颜面。

但是处置异族,魏征一向立场坚定。

“右丞,你不是说,人是可以教化的吗?”有人看向魏征问道。

“我看,不如将他们安排到河套。”房玄龄笑道:“那里既是他们熟悉的地方,也是农耕的地方,将他们安排在那里,教给他们种地和礼仪,把他们化为大唐的百姓,这不是很好吗?”

“好,这样好,这样既可以防备,又可以让他们待在原来的地方。”李世民笑着应允。

“陛下,臣有话说。”唐俭站了起来。

“恩,你说。”

“定襄道行军总管李靖,在碛口集结各路大军,没有陛下手敕,擅自起动兵马,按律视同谋反,臣弹劾他,并不为过。”

李世民一听,也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这一年,唐俭心里的这道坎,还是没有过去。

怕是很长一段时间,这道坎都过不去了。

两仪殿中众臣议事,李复走在进宫的路上。

掀起马车的车窗帘,李复看向街上巡逻的金吾卫,看他们盔甲下面穿着厚实的棉衣,脸上浮现一抹笑容。

长安城外的棉花作坊,赶上了。

原先不管是他的设想,还是李二凤和长孙皇后的想法,都通过一个作坊,实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