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一眼赵鹏举,是上尉,接着又看到赵鹏举手里拿的十块银元。这是给我的吗?排长的嘴咧开了,笑着问:“长官,您这是?”
赵鹏举抬起左手,晃着手里的银元,右手却拔出盒子炮,单手顶上火。二狗子排长还没反应过来,枪口已指向他的脑门。
后面岗哨见状不妙,忙问:“长官,您——”
还没等后面的字吐出来,已有长枪顶住岗哨胸口,枪也被夺了去。
“骑兵连长呢,住在什么地方?”赵鹏举厉声问道。
二狗子排长明白了,来的不是同类,而是八路。他战战兢兢,向西指了指。
“带我们去!”赵鹏举又严厉说道:“敢耍花样,老子一枪崩了你!”
“不敢,不敢!”二狗子排长举着双手,仍趿拉着鞋,带赵鹏举去西边屋子。
九山县最近荡起了涟漪,不是很太平,二狗子骑兵连被派出来,加强巡逻。伪军连长不想住在北面徐桥据点,因为那里有皇军,一点不自在。
他选在了南店,反正不管在哪儿,他都不用住帐篷。
昨天夜里,他和二狗子排长喝了酒,划拳到半夜,却总是输,最后醉的走不成路。
门没上栓,虚掩着,三名战士冲进去,摁在床上,直接捆成猪,随后带着他的枪,押出屋子,骑兵连长才似乎清醒过来,问道:“兄弟我犯了什么罪,请讲当面。”
帐篷里,炮楼上,连同跑下来领钱的岗哨,都毫无防备,稀里糊涂,就看到指着他们的枪口。
一枪未发,伪军骑兵连连同原来伪军小队,一个没跑,都缴了械。
赵大富带战士打扫据点,把所有物资都装上大车。贺飞举着枪,押着二狗子骑兵,装上马鞍,准备撤离。
赵鹏举挥手,让贺飞过去,又叫来赵大富。
赵大富正往嘴里塞着馒头,左手还抱着好几个,示意赵鹏举和贺飞赶紧吃。伙房里馒头已经蒸好,但伙头兵还在蒸馒头,说是一个运输队就要经过南店镇,还要给它们准备早饭。时间大概是七点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