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有山一脸惆怅。
“留下个啥!以前卖的钱都分给村里人了,大队上根本就没留下多少,这两年刚攒了点钱,结果去年上游要修坝,县里没多少钱,就把这个任务下放给了镇上,而镇上也没钱,于是召集附近的大队来了个募捐,当然这也就是说的好听点,其实也就是变相的要钱,于是好不容易攒的钱,又给出去了大半…”
刘海峰傻眼,不是,这还能这么玩?这不是从农民手里抢钱吗?
“你们就这么给了?”
刘有山摊手。“不给用能咋办?上游那个坝有多重要你又不是不知道?隔几年就要修一修,不整好点,咱们这些下游的村落,要是碰到山洪啥的,那还不得冲跑了,所以这钱就算不想给也得给…”
刘海峰沉默,这话说的好像也没毛病,但是吧!这种事情不该政府管的吗?怎么修复大坝还得管村里要钱?就村里的那些三瓜两枣,他们也能看得上?不用想,这事肯定有猫腻,不过钱给都给了,这会儿说啥也晚了,就算知道有人贪污,就自己小胳膊小腿的,还能跟人家去拼不成?犯得着吗?又没损害到自己多少利益!
“那咱们村账上还有多少钱?”
“还有1000多,我们想着要是不够的话,那就卖掉几头牛,要是实在不够,除了怀仔的母牛,其他都卖掉,要是还不够,那就只能开动员大会了,到时候每家筹个十块钱,这砖厂瓦厂总能干的起来。”
“呦吼!这么有魄力?”
听着这小子的调侃,刘有山叹了口气。
“那能怎么办?近两年外出打工的人越来越多,照这个趋势下去,要不了几年咱们村就没有多余的壮劳力来种田了,到时候剩下一群老弱妇孺,那日子…唉…”
刘母道:“别扯开话题,不是在说刘大根的事吗?”
刘有山反应过来连连应是。
“对对对,还是说说大根的事怎么解决,现在没有个主心骨,说别的也白搭,还是尽快想办法将这人拉到咱们的阵营来。”
刘海峰直接道:“没有撬不动的墙角,只看锄头结不结实,你们也别想那种想让马儿跑,又不给马儿吃草的事,没有利益,就凭你们两张嘴皮子,换谁也不答应啊!”
刘老爹道:“臭小子,别卖关子了,有啥想法直接说,在场的都是自己人,没必要藏着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