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官走后,沈晚早就用帕子拭干了泪水。
沈晚走到萧越身侧的椅子旁坐下,用着犹带了些哽咽的声音问了一句,“你小臂上的那些伤原先还没那般骇人的,是你后来在浴池抓出来的?”
萧越没想到沈晚会问这个,愣了片刻后答道:“是。”
“你怎么就不知爱惜自己?人非草木,有欲念也是常情,何况今日情形特殊,何须用这种法子折磨自己?你自己...你自己...”沈晚耳根一红,声音越来越小。
但后面的话,顺着她的意思,萧越已经明白了。
沈晚是让他自.。
“我知晓这次的事你自然而然又会怀疑是我做的,但不管你信我与否,今日这话我一定要说——那糕点中的东西,并非是我放的。”
沈晚说着说着,语气中便带了些自己也未曾察觉到的委屈。
“你难道以为我会想和这种事扯上关系吗?上次是已经是迫于形势不得已而为之,我一个...一个未出阁的女子,你把我当什么?若我真想害你,何须每日验过你饭菜中的毒?”
萧越看着因为刚刚哭过眼梢还有些红软的沈晚,听着她语气中的嗔怒,莫名地,他很想相信她的话。
她刚才在他身下那般害怕,并不是像是装的。
但前车之鉴太多,让他没有勇气去相信,也不敢去相信。
萧越没有说话。
沈晚深吸一口气,起身,看着窗棂外高悬的明月。
关于这回的事,她的心里隐隐约约有一个猜测。
或者已经不是猜测,而是笃定。
是四王。
他这个人,偏执阴暗,睚眦必报。
上次的事,沈封想看萧越狼狈地葬身狼腹,最后不仅没有得逞,那两只獒狼反而都死了,所以他一定怀恨在心。
而沈封近来知道了自己在讨好萧越的事,按照沈封对萧越的了解,他肯定也知道萧越性子刚烈,所以用这种下三滥的方法一定会让萧越更加难以驯服。
真是会算计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