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第一缕阳光穿透薄雾,洒在少林寺的琉璃瓦上,金光熠熠。昨夜的血腥与厮杀,仿佛已被这佛光净化。
独孤求败简单处理了肋下的伤口,换上一件干净的灰色僧衣——这是寺中沙弥送来的。虽伤势未愈,但经过一夜调息,加之《易筋经》导引之术初显神效,他脸色已不似昨日那般苍白。
“独孤施主,方丈有请。”昨日那小沙弥再次出现在禅房外,神色恭敬。
独孤求败整了整衣冠,深吸一口气。他知道,今日的召见,将决定他们一行人乃至整个局面的走向。
穿过几重肃穆的殿宇,来到大雄宝殿后的方丈禅院。院中古柏参天,晨钟余韵犹在,一派祥和宁静。然而,独孤求败敏锐地察觉到,暗处至少有不下十道晦涩强大的气息若隐若现,守卫比昨日森严了数倍不止。
禅室内,玄慈方丈端坐主位,玄寂、玄难两位首座分坐两侧。见独孤求败进来,三人的目光同时落在他身上,平静中带着审视。
“独孤施主,伤势可好些了?”玄慈方丈声音温和,率先开口。
“有劳方丈挂心,已无大碍。”独孤求败合十行礼,不卑不亢。
玄难大师微微颔首:“施主体质异于常人,恢复之快,令人惊讶。英处俊道长经昨夜施针用药,毒性也已暂时压制,但根除非一日之功。”
“多谢大师救治之恩。”独孤求败真诚致谢。
玄寂大师目光锐利,直入主题:“独孤施主,昨夜寺中连番变故,想必你已亲眼所见。那些黑衣人,武功路数诡异,尤其那青衣人,所用邪功更是骇人听闻。老衲想知道,施主对此有何看法?”
独孤求败心知这是试探,也是交换信息的时机。他略一沉吟,便将迷踪林中遭遇青衣人偷袭、以及对方可能使用的“吸星大法”等线索和盘托出,只是隐去了自己获得《易筋经》的具体细节。
“吸星大法……北冥分支……”玄慈方丈捻动佛珠,眼中闪过一丝凝重,“此法恶毒,能吸人内力,损人根基,为正道所不容。若此獠真是星宿派余孽,或与当年那桩公案有关,江湖恐再起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