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馨儿抬头看了一眼张阳的眼睛，笑着说“你昨晚没睡好？男生半夜别自娱自乐到太晚啊。”

张阳有点害羞，他知道何馨儿在逗自己玩，连忙说“我连女朋友都没有，有什么好玩的？要不你教教我？”

何馨儿瞪了他一眼，表情却挂着微笑，“我弟弟昨晚跟我说，那天饭馆出事的时候，他就在那个人后面一桌。 从那个人进来到伤人以后出去，我弟弟都目睹了全过程。”

说到这，何馨儿点开了一个对话框，里面是长长的几条语音消息。然后她点开了第一条。

“哎，姐啊，你问我这个可真有点吓人，你知道吧，当时我就在那个人身后。他刚一进门的时候，我还以为是哪个小孩玩cosplay，毕竟哪有人穿这种不认识的衣服出门的？

但是后来，我看见他的脸，是个很瘦的中年男人，看上去有四五十岁了，我才知道这好像是个怪人，好像有点精神病。尤其是他那张脸。”

接着，何馨儿一边观察张阳的表情，一边点开了下一条“那个人长得挺奇怪的，眼睛很突出，鼻子好像被人给打扁了一样。

但是他那张嘴，他那张嘴从进屋开始就没闭上，一直都咧着嘴笑，但是又没有笑声。就好像一直在故意保持微笑。

他进屋以后，就走到前台，跟服务员说要一份生切，口音挺奇怪的，好像，好像神剧电视剧里面那些穿黄衣服的某些军官。”

“服务员说这里是兰州拉面，没有什么生切。

那个男的听到就生气了，然后说了一串鸟语，听着好像是外语，但是说的速度太快了，我听不清。然后他又用普通话说，说把老板叫出来，然后老板出来了。

那个人指了指自己的衣服，又指了指自己的脸，又说了一连串鸟语，老板明显也没听懂。估计老板也以为他是精神病，就过去要把他赶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