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敬尧从洗手间出来，看都没看白岚，就直接出去了。

白岚看不懂了。

他是真疯了，还是在装疯？

这个精神病院里，有正常人，有精神病人，有装疯的正常人。

白岚：傻傻分不清楚。

早饭时，白岚对面坐的是陈雨芙。

白岚主动打招呼：“早啊。”

“早，”陈雨芙眼中跳动着八卦，“你知道昨晚谁跳楼了吗？”

白岚：“不知道。”

她是真的不知道。

陈雨芙：“是慕千菱。”

白岚疑惑：“你怎么知道？”

“她就住在我隔壁。”陈雨芙压低了声音，“她神神叨叨的，我一直以为她在装疯卖傻呢。”

白岚：“她为什么会跳楼？还有，窗户上有防护栏，她怎么跳下去的？”

后面那个问题，才是白岚最想问的。

第一天她就检查了那个防护栏。

很牢固，靠人力很难弄开。

慕千菱是怎么做到的？

“不清楚，我今天想去她房间看看来着，但是那个房间被锁上了。”陈雨芙看向其他桌上的人，示意道：“那个男的，就是慕千菱的室友。”

白岚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

公交车上，那个坐在窗边但是不敢跳窗的懦弱男。

陈雨芙继续道：“昨天慕千菱出事之后，他也被带走了。”

白岚：“慕千菱跳楼，和他有关？”

“不知道。”陈雨芙撑着下巴，提醒白岚：“要注意你的室友，他好像在走慕千菱的老路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