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灵没有搭理他，清幽的目光至始至终都落在阿牛的身上。

阿牛同样看着她，感觉面对的不是妖，不是山川，也不是汪洋大海。

他感觉对方是一个无底洞，不知高低，不知深浅。

“已经快千年没有人族进过尸桐山了。”她幽幽地道。

“前辈，晚辈进尸桐山是想找突破的机缘，若有冒犯，请多多包涵。”阿牛拱手作揖道。

“叫我灵姐姐。”

阿牛一愣，连忙改口称：“灵姐姐。”

文灵满意点点头，啧声道：“归真境的武夫，很多年很多年没有出现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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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姐姐对武道体系有所了解？”阿牛惊喜问道。

“当然。

武道也有十三境，

下三境为炼体，有淬体境，铁骨境，金刚境；

中三境为炼气，有气胆境，胎息境，宗师境；

上三境为炼神，有金身境、地魂境、羽化境；

秘三境为斩道，有返璞境、归真境、碎虚境。”

看了看阿牛求知的目光，又继续说：“你现在是归真上境，半只脚踏入碎虚境。

但若没有机缘，你是永远无法踏足碎虚境的。

这天地武夫神道被打崩，已经数万年不出十三境武夫了。”

“灵姐姐，神道为什么会被打崩的？”

文灵指了指上边道：“上边的仙人打崩的。”

“那要如何才能突破十三境，请文姐姐赐教。”阿牛再三作揖虚心求解。

“简单，既然天门那边的武道神台被打崩，那你自己在体内建立神道，直接与大道沟涌，获得它的认可。”文灵轻飘飘地道。

“灵姐姐，人体内怎么建立得了神台。”阿牛苦笑道。

“我观你的拳法已经打出了道韵，还是有希望的。

只要继续演练拳法，感应大道的规则，在体内尝试凝聚自己的神台。

你的神道可以是一把剑，是把刀，一条江河，亦可是日月。”

阿牛听得入迷，虽然听不懂，但总算是有了大概的方向。

“灵姐姐，你怎对武道这么了解的。”

“因为我的主人曾经就是十三境武夫。”文灵目光闪烁，又有一抹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