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老四说,“这一卖,赚钱亏钱不说,人倒是轻松了不少,以前,老担心,害怕出安全事故。”
小煤窑转手卖出后,郑老四就四处找人,替郑辉的事情打点关系。
周婷婷埋怨说,“自己的事情还忙不好,整日里,这里跑,那里跑,孙子似的,替别人擦屁股,又不是闲得没事干,真是的。”
周婷婷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她这般唠叨,不过是为了发泄心底一口闷气,倘若郑老四真不管不问郑辉的事情,她一样要讲的。
这一点,郑老四早就已经习以为常了,不跟她争辩。该跑的路,还得跑,该见的人,还得见,该找的关系,还得一一上门去求告。郑老四这一遭跑下来,事情一点眉目没有,心底倒积了一腔的怨愤。电话里,人家都说很忙,登门拜访,有的猫眼里见是他,便装作不在。有一两个还算念一点情分的,请他进门喝茶,劝他这事性质严重,上面盯得紧,打不通关节的,不如等判了以后,再走动。
从县城回家的途中,郑老四心绪一直很低落,回到家里,一屁股陷到沙发里,有气无力。周婷婷正在忙着洗菜做晚饭,见他脸色差,就问,“没找着门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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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老四深深叹了口气,说,“找什么,走哪里,人家都闭门不见,你说,这人咋会是这样的呢!关键时候,谁也指望不上。”
周婷婷一针见血地说,“这有什么稀奇,人在哪里,不是利字打头!以前,人家愿意待见你,那是你能够给到好处,现在呢,都知道,是麻烦棘手的事,谁还愿意待见你,不吃闭门羹才怪。小辉也是,成日里,日子不好好过,就知道打打杀杀,这回还闯下这样大的祸!要真找不着人,判个十年八年的,一辈子不就废了。还有,这下,他媳妇怎么办?这么好的一个姑娘,这辈子跟了他,我看,也真是前世的冤孽。”
郑老四有些不耐烦地说,“就你话多,少说两句,没人当你是哑巴。”
周婷婷洗好菜,又耐心地捡剥着地上的葱。郑老四说话的语气那样恶劣,她也不往心里去。捡剥着手里的葱,想起昨天的事,又说,“对了,昨天施老板到家里找你,我问他什么事,他说问你那个砂场,还接不接手。”
郑老四说,“他人呢,回昭通去了?”
周婷婷说,“没有,说是要去砂场,等你回来了,让电话联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