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寒看着他的背影消失,重重地将车门关上,把外界的声音隔绝起来,很静。
他的心也静了下来,卸掉了身上的锐气,只剩下这具残破的身躯,好久未尝试过挫败了,这小子脾气真臭,难追得很。
折腾了一个晚上,弱不禁风的身体早已做出抗议,他累得瘫在座位上不想再动。
很快就由不得他不想动,因为他感觉到了微弱的尿意,虽然只有一点点的感知,但他知道如果再不去解决,一会就是更大的麻烦。
他慌忙的打开车门,才想起轮椅被那小子收进了车尾箱。
陆寒失望地又关上车门,一颗心跌到了谷底。
想他在商界叱咤风云,人人忌讳的商界大佬,离了轮椅,不过是一个寸步难行的废物。
这就是人们常说的,健康比金钱更重要的道理,也确实是啊。
陆寒扫了一眼车内,干干净净的,只有半包用过的纸巾。
车尾箱的轮椅,他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单靠自己过去拿到的,很显然,现在再叫人过来已经来不及了。
他呆呆的坐着,直至看见自己的裤子湿度一片片扩大。
陆寒凄凉的苦笑,比哭还难看。
他自我安慰,平复心态,对自己说: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刚受伤的时候尿裤子不是常有的事吗?
拿起旁边的纸巾,陆寒低头认真地擦着裤子。
忽然,车门被人从外面拉开,陆寒抬头对上那双充满好奇的视线,他的脸色瞬间黑了,怒吼着:“出去。”
用力的将门关上,陆寒紧紧拉着门把手,任由外面的人如何拍打,也不愿打开。
外面的拍打声终于停了下来,陆寒似是想到了什么,快速将自己移到另一边的门去,他的速度哪能跟江禹迟比呢,果然,另一边的门被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