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司衍将她眼底的一闪而逝的沉痛看在眼里，知道她是想到了以前，情不自禁地朝她靠近了些，“不管你信不信，当时我的确不知道那件衣服是你用版权费买给我的生日礼物。”

如果知道，他绝对不会弃之敝履。

知道真相还是在她出国后，他通过她留下的银行卡才发现陆家对她的资助在她大学毕业后就停止了。

然后他让人查了她的财务状况，才知道在他生日前她刚好收到了一笔版权费。

版权费的钱刚好和衣服的售价对上了，他才恍然，那件衣服是她倾其所有送给他的礼物。

那一刻，他就特别后悔。

是他一直都低估了她。

觉得她不会说话，平时又足不出户的，哪有什么赚钱的能力？唯有陆兆霆有那个经济实力能让她买得起几十万的衣服。

“那时候我对爸有些意见，自然就没把那件衣服放在心上。可是宛宛，对于你送我生日礼物的事，我并非全无感觉，从那天后，我就开始抽空自学手语。”

温宛低垂着地眼睫狠狠一颤，惊讶地看着他。

他的手语，竟是从那时候开始学的？

“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陆司衍看着她，眼神里流露出苦涩的味道，“以前我不搭理你，确实是看不懂你在比划什么。你知道的，我一直以为你心里有别人，不愿与你互敞心扉。可收到那份礼物后，我改了主意。”

生日礼物是她的示好，也是他的台阶，他顺势下来了。

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等他大概能看懂她的手语时，她向他提出了离婚。

温宛从来不知道他也曾心软过，想缓和他们的关系。

现在回想起来，好像那段时间他确实对她态度好了很多，两人真正关系恶化，是在叶倾颜回来，她一时冲动提出离婚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