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别克帖儿正美滋滋地在一棵树下烤着那条抢来的肥鱼,油脂滴落在火堆上燃起了一股又一股的热浪,这让一旁眼巴巴等着烤鱼熟透的别勒古台口水直流。
他们丝毫没有意识到,危险已经降临到了身边。
铁木真和哈撒儿二人离老远就发现了他们的踪迹,在悄悄潜伏到他们附近后,铁木真朝着哈撒儿使了个眼色,二人在长久的打猎生涯早已培养出了无比的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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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撒儿会意,绕到了二人的身后。直到二人猛然站起来的时候,别克帖儿才发现对方闪烁着寒光的箭尖已经瞄准了自己。
“啊!”
他吓了一跳,急忙站起身来,惊恐地望着铁木真,转头就要逃跑,但是却发现身后哈撒儿的箭头同样指向他的胸膛。
“铁木真,我们不该自相残杀,泰赤兀人把我们视作眼中钉、肉中刺,你的箭应该去射杀他们,而不是瞄准你的兄弟。”别克帖儿强忍着惧意,朝着铁木真开口喊道。
“在射穿泰赤兀人的胸膛之前,我要先除掉你们兄弟这对豺狼。”铁木真眼中闪过一抹冷意,沉声说道。
看着他的表情,别克帖儿知道自己躲不过这一劫了,但是身为哥哥,他尽到了自己的责任。
“铁木真,我知道今天难逃一死,但是求你不要断了我家的香火,你们的云雀是我抢的,鱼也是我抢的,要杀就杀我好了,求你们放过别勒古台。”看着铁木真面色铁青的脸,别克帖儿说出了最后一句话,便盘膝坐在了地上,闭上了眼睛。
在这一刻,铁木真有些心软了,搭弓的手稍稍向下垂了一下。
但下一刻,他的心又重新冰冷了起来,因为一个成熟的猎人并不会因为一只狐狸的鬼话而改变心意。
“嗖!”
箭矢划破空气传出刺耳的破空声。
“噗嗤!”
箭尖穿胸而过,盘坐在地上的别克帖儿身子一晃,口中不断地吐出血沫。
“嗖!”
哈撒儿的箭也到了,这次穿过了他的后心。
前后两支箭让别克帖儿的身子重重地倒在了地上,鲜血沿着箭杆汨汨流出。
铁木真遵守了他的诺言,没有伤害别勒古台,只是拔出了带血的箭矢,便朝着营帐的方向走了回去。
当二人回到营地之后,从帖木格那里听说了经过的诃额仑正站在了毡房门口等待他们。
当看清二人身上的血迹时,她已经明白了一切。
一瞬间,她的脸色便阴沉了下来,朝着二人怒吼道:“孽子!你们这两个杀人犯。”
二人一见母亲发怒,急忙滚鞍下马,跪在了地上。
诃额仑抡起荆条,朝着二人狠狠地抽去。
“你们除了影子外,没有别的朋友;除了畜生的尾巴以外,再也没有鞭子。”
“现在泰赤兀人对我们的凌辱你们还没有报仇雪恨,你们竟然开始自相残杀,你们就是那些疯狂的禽兽!”
二人默不作声,咬着牙任由母亲鞭挞,直到老仆人豁阿黑臣拦住了暴怒不已的诃额仑,二人才默默穿起衣服,回到一旁疗伤。
就这样,铁木真杀死了自己同父异母的弟弟,成功的树立了自己作为部落首领的威严。
而诃额仑也通过一顿鞭挞,让铁木真深深地记住了手足相残的教训。
十个人的部落变成了九个人,但是却更加团结,铁木真的命令可以做到令行禁止,小小的部落如同一部快速运行的机器,迅速地壮大起来。
很快,两年过去了。虽然部落的人数没有发生任何改变,但是铁木真一家人却拥有了九匹马和一些羊群,这让他们再也不用去摸鱼和挖野菜就能生活了。
不过,好日子是短暂的,灾难即将再次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