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谦的感冒一直没有好,成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吃喝拉撒都由俩儿子伺候着,活的跟个老乌龟冬眠似地。
刘备送来几个炉子和几车煤,给老头屋子里烤的暖暖和和。
“父亲,笮融那老家伙来了,见还是不见?”陶商进门问道。
陶谦想了想,笮融这老东西,年轻的时候打仗一流猛,这岁数大了,反而去信奉了佛教。
尤其是拒情在许县混的风生水起,这老家伙也不老实,也不知道从哪弄了一些佛经,就开始用公款大肆修建寺庙。
以前一些老部下没有生活资本,都跟着笮融当和尚去了。
本来都是半路出家,又是战场下来的糙汉子,他们哪懂得佛教的真谛,整天除了忽悠老百姓捐钱,啥也不懂。
拒情其实早就知道笮融的事情,开始没有在意,只是以为是个佛教的虔诚信徒瞎整,于是派了几个真正懂的人去教育。
没想到啊,白马寺当时没有武僧,派去的和尚只能哑巴吃黄连,挨了一顿揍,灰溜溜又回到了白马寺。
“让他进来吧。”毕竟是老战友,就算不喜欢,陶谦也不能不给面子。
笮融有官职在身,没有出家,是个跟董卓类似体型的大胖子。
可惜这货没有董卓那样的脑子。
“哎呦喂,我说大侄子,你这就不对了啊。我家大哥染了风寒,你咋这窗户都不关呢?再受了寒风咋整?”笮融一进门就开始数道陶商。
“咳咳,笮兄弟,不要怪他,是我受不了烧煤的那个味儿,开着窗户透透气。”陶谦心里不爽,打狗还得看主人呢,何况是自家儿子。
“唉,大哥这就不对了,这染了风寒,就是不能受风。听我的没错。”笮融大大咧咧坐在陶谦的床头,嘘寒问暖。
然后拿出一个小布包,递给陶商:“这是井底泥做的灶心土,百年香炉烧制的偏方,放到水里给我大哥喝下去,准好。”
陶谦和陶商都听说过这个偏方,好多穷人都是这么治病的。
于是陶商象征性捏了一点土,放到水杯里。
见陶谦喝下了灶心土,笮融开始跟陶谦爷儿俩聊起了家常。
笮融表示,他已经安排手下的寺庙都为陶谦祈福,佛祖一定能被他们的赤子之心所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