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界，是一个无论多大都能承载得了的地方。

沉入灵界表层，原本被梦境岛碎片迷尘的“太空堡垒”真面目，彻底展现在杰克眼前。

在一个连蒸汽航母都未曾出现的时代，一艘比之航母庞大五倍的蒸汽战舰出现在杰克眼前，饶是以他的见多识广，杰克也大吃了一惊。

粗犷的机械组合，大量的蒸汽炮塔，在蒸腾的蒸汽推动下，这座赛博般的庞然巨物，蒸汽堡垒，显露出最狰狞的一面。

老托德的法则之力完全绽放，身上重组的十多口功能性不一的机械枪炮，闪烁着不同的能源色彩。

防御发生器，速度发生器，切割发生器，能源发生器……

所有这一切协同合作，在各种专属领域的加持下，发挥出300%的威能。

反观蒸汽堡垒这边，秉持的是势大力沉，一力降十会的态势，总结起来就是一个莽字。

看到眼前这一幕，杰克豁然一震，在他原本对黄金级的理解中，法则需要以法则来应对，没有法则贯穿的力量，根本不会是法则之力的对手。

但这一切被眼前的一幕破碎了。

“原来是我想差了，”杰克思绪震荡：“法则，本质是信息，阐述世界运转规律的信息而已，信息本身是没有力量的，领域才是法则发挥其信息力量的媒介，这是黄金力量与法则结合的产物，能够有效的放大黄金力量内在的本质，发挥出法则的某种效果。归根结底，黄金级的战斗，依旧看的是力量，即便没有法则领域，只要力量足够强大，依旧能够战胜黄金级。”

基础法域，其实就是某种法则的基本运转规律，所有法则的基本运转，都是基于世界之上，故而大同小异，只有慢慢添加入领域后，黄金级之间才会产生极大的差异。

所以，一阶段的黄金级超凡者，重在积累，使法则种子投影能够积累到足够海量的灵性粒子后，才能展开法则生态圈。反而是基础法域的领悟，并没那么难。当然，基础法域最开始越是宽广，在二阶段就可以专心领悟领域，而无需为法域厚度担心，否则基础法域薄弱，承载力有限，就需要一边扩充基础法域，一边领悟领域，以能容纳更多的领域。两种方式，并无上下之分，如何选择，全看个人。

十数门蒸汽大炮，连绵不绝的轰击在老托德的机械巨人身上，不给其半点喘息之机。那窒息的压迫感，即便躲在远远的杰克，都能感受到迎面扑来的压力。一重重的粒子冲击波下，他需要以强大的力量，来固定自己的位置，否则一不留神，就会被推波到灵界深处。

按这么打下去，老托德凶多吉少。

事情没有超出杰克的预料，随着不断的蒸汽炮火的轰击，老托德的抵御越来越捉襟见肘。

老托德最失算的一点，就是让蒸汽堡垒困住了手脚，否则以三阶段黄晶晶超凡者的实力，力量上压制不过，在灵活性上是远超蒸汽堡垒的，打不过，逃还是能逃掉的。甚至若是对方没有同样的三阶段黄金级超凡者，凭借灵活的身手，未尝不能拆了蒸汽堡垒。

但现在，一招之差，老托德把自己陷入了险境。

“这是你逼我的。”

老托德衰弱的比预想的要快，许是因为之前追杀的缘故，但作为积年黄金，底牌自是不缺的，更何况他才刚刚从秩序之理中出来，谁都不知道对方在秩序之理中获得了什么底牌。

话落，一双由满是残破石头雕刻的光化羽翼倏然从机械巨人背后缓缓展开，杰克见之就是一震。

那双光翼并非是黄金级封印物，亦或者黄金秘术存在，而是散发着支柱级的气息，这一点杰克确信无疑。曾经的他哪怕支柱碎片当面，也看不出多少奥秘，但如今，进阶黄金的他却约莫看出点支柱级的本质来。

“竟然是信息高度凝聚的产物吗？”

杰克不敢置信，法则信息这种无形无影的事物，怎么能做到高度凝聚化为实物？

难以想象。

但事实就摆在他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