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安生手捻黑赭念珠,坐在黑真皮转椅中,手里不停翻动着文件。
沟中管理的秃发男人又站在门口了一会儿,发现江安生并没有再理会他的意思,
只好脸色难看忿忿不平的离开。
十二月中旬的阳光照耀进昏暗的室内,江安生静静看着手中的资料,光线无温度般,浅浅映在他的侧脸,
似乎如神明落入凡间般,带着无数的叹息,却显现出无比的怜悯。
门口忽然被敲了两敲,江安生听闻响动抬起头来,
“老东西!老子不是说了叫你滚吗?!这么不长眼想死吗,小爷现在可是……”
刚想发火的声音戛然而止。
门口逆光站着一道身影,那身影略微掩唇咳嗽了两声,
“咳咳……咳……”
“安生,今日还真是好大的脾气啊,我今早上还纳闷呢,
怎么那枝头的乌鸦总是叫啊叫,合着是你这烦恼呢,”
淡漠的嗓音中带着一贯的温润,身影的周围笼罩着一层浅浅的光晕。
恍惚间,江安生隐隐约约间似乎又看到了他小时候的曾经,
被双手蒙蔽的眼眸再次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