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咲铁太听闻灰谷兰的话语,拽紧了手里的银月怀表,
他冷笑道,
“不抓?那我刚刚在外头遭受的是什么!我不过是质疑了日向的死亡,
在去接羽宫君出狱的路上,就差点被稻川社的暗算到了,”
“我身上的伤是能作假的吗?!”
灰谷兰听闻此沉默会儿才道,
“稀咲,不是鹤蝶不同意你这样做,而是如今在这里的……”
苍溪猛的从椅子里坐起身来,椅子顿在地面激起一阵尘埃浮起,
“而是如今在这里待着的所有人,只有你的手上没有真正的沾血!
这是灰谷兰想跟你说的,我想这也会是夜君和半间所期盼的,”
“黑鸦台死去的干部已经够多了,你不牵扯进黑鸦台这次的行动中,也就能继续好好活着,”
冰冷漠然的声音回荡在教堂的空旷中,犹如一盆冷水兜头浇来,
原本争吵的两方也都重新安静。
苍溪忽而神经质般又笑起来,
“至少我们这些在场的家伙们都死了,也要还要有个活着的,到时候能帮忙收个全尸吧?”
沙哑的声音在死寂的教堂里,尤为清晰。
稀咲铁太本想要开口说话,可是看到苍溪那头苍白短发,
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只轻轻地低下头去又沉默了。
他知道苍溪此时根本不在乎别的,病痛折磨着苍溪很久了,
再加上那些年里,
追随着君夜雨的九安泽二跳海身亡离去。
苍溪那时候得知消息时一夜白头,精神从那以后也不是很正常,
没有信仰与追随,可能对于苍溪而言,已经不亚于灵魂的死亡。
他可能早就盼着能从死亡中,
得到心灵的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