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的凯伊无疑是孩子气的,邓布利多教授笑着抚了抚凯伊的后脑,这样的动作充满了长辈的慈爱意味,凯伊却觉得非常适应。
只因在原本的邓布利多教授处,这样的动作并没少对凯伊做。
凯伊仰起头对邓布利多教授的慈爱接受良好,邓布利多教授就眼底一暗,告诉凯伊他会在明天带凯伊去见一个人。
“谁?”凯伊单纯地好奇着。
邓布利多教授微笑:“你教父。”
据凯伊所说的他的教父,盖勒特·格林德沃,现在还被关押在纽蒙迦德的最高处。凯伊满怀期待地被邓布利多教授藏在巫师袍下,躲开了冷冽的寒风来到纽蒙迦德。
凯伊也是去过纽蒙迦德的,只不过是在格林德沃的带领下,看到的纽蒙迦德是那样辉煌端重,即使没有巫粹党守卫其中,那些昂贵的肖像画和地上铺就的精致地毯,也没有人敢触碰与涉足分毫。
但此时眼前的纽蒙迦德呢?破败、死寂,没有温暖的火光在走廊上供人取暖,不知道为什么破缺的大洞还有冷风簌簌地灌进来。
明明是温暖不缺燥热的九月底,纽蒙迦德却冷得像是寒冬腊月。
生理上的冷倒也罢了,心理上的冷寂更是叫凯伊难受。
他的教父那样狂傲,怎么会住在这样的城堡里?
纽蒙迦德不该是这样的啊!
“你眼中的纽蒙迦德似乎和现实不太一样。”邓布利多教授带着凯伊一步一步走向最高层,这样的缓慢,也不知是给凯伊适应的时间,还是在提醒最高处的那个人,有客到访。
凯伊攥了攥小手,没有说话。邓布利多教授既然已经看出来了,他又有什么说的必要呢?
每一步、每一个拐角、每一段楼梯,都是不一样的。
凯伊见到那个佝偻在角落阴影中的那个老者后,幼小的心中有了然的思绪浮现。不止纽蒙迦德不一样,连他的教父都不一样了。
此时的格林德沃就坐在一张破旧的木板床上,床单有撕裂的斑驳,但他的神色在隐约中是平静的。已经老迈到牙齿都稀疏的黑巫师咳嗽了一阵,才嗓音沙哑地开口:“稀客——我以为你不会来纽蒙迦德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