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墙壁,穿行起来会比夏日的更涩滞,戈德里克也是近几年才发现的这个区别,因此最近经常出去穿墙壁,研究城堡里不同地方的墙壁会不会穿行起来各有区别。
赫尔加打着哈欠从油画里探出头:“有研究出什么结果吗?”
戈德里克一甩头发,灵魂凝实的他竟也能被看出根根分明的头发:“当然——没有。”
“咱们的城堡是统一用材,有区别就怪了。”罗伊纳也从外面飘进来,蒂尔没有关注她每日都出去了哪里,只知道罗伊纳的心情每日都不错。
戈德里克摸摸鼻子,走到萨拉查和蒂尔身边,问他们刚才在说什么,萨拉查就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们三人:“秘法的事。”
背对着几人的蒂尔因此没有看到,戈德里克他们陡然收起的轻松表情,她只能听见罗伊纳轻轻的笑声:“秘法能有什么说头?不过是一个把我们的魔力化为屏障,将霍格沃茨保护起来的魔咒而已。”
“真的这么简单?”蒂尔侧头,去瞥四个笑得有些收敛的好友。她怎么就觉得他们在秘法的描述上没什么说服力呢?
萨拉查垂眸,注视蒂尔的眼睛:“就是这么简单。”
羽毛笔尖重新划在纸面上,蒂尔笑着坐回去,没有说不信,却也没有说信,她只觉得萨拉查他们太把自己当曾经那个小女孩了,她现在见识了那样多,不会再轻易被哄骗了。
只是不知道这份隐瞒她的善意哄骗,到底隐藏着怎样的真相。为什么他们会用这样无所谓的态度去提起秘法呢?那明明是四位创始人留给霍格沃茨的最后保障。
蒂尔在傍晚离开房间,去餐厅用晚餐,萨拉查他们却在房间里静静飘浮着,久久无言。
赫尔加率先打破沉默:“蒂尔知道了,不会原谅我们的。”
“没有什么可原谅的。”萨拉查用魔力将窗户关上,他已经没有生前的魔杖了,好在灵魂状态下的他也不需要用魔杖,“我们早就死过一次了,不是吗?”
灵魂健康得叫人难以想象,要不是有蒂尔的魔法石帮助,恐怕他们只会沉睡在油画中千百年不止,一直到油画都无法庇护他们,他们的灵魂就会开始消散。
灵魂一旦消散,他们的蒂尔就再也见不到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