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的紫的，有新有旧。

“粗鲁的主人回来了，还带来了两个肮脏的客人。”克利切露出一个虚弱无力的笑容，蒂尔觉得那是一个充满嘲笑意味的笑容，但克利切的身体状况没有叫这个笑容展现完全的用意。

克利切总是用这样的辱骂对准进入这座房子的人，除了马尔福夫妇仅有的那次造访受到了它的欢迎之外，其他人别想获得克利切的尊重。

尤其是小天狼星，明明他是克利切名义上的主人，但克利切一边被迫执行他的命令，一边打心里不愿为他做事。

小天狼星早跟蒂尔吐槽过，克利切做梦都想摆脱他，去马尔福庄园或者已经出狱的贝拉特里克斯那里做仆人。但它做不到，它和布莱克家族绑在一起了，除非小天狼星不要它，不然它到死都无法摆脱小天狼星。

布莱克家族中，姓布莱克的只有小天狼星了。

除了斯内普这位鲜少到访的客人，连蒂尔都已经习惯了克利切的说话习惯，毕竟它有时候连自己都骂，小天狼星觉得它或许已经把骂人当成了口头禅——这样劝说自己，面对克利切的时候就不会气急了。

小天狼星也算摸索出了一套规律。

“你又自己撞墙了？”小天狼星“啧”了一声，几乎是把克利切提去餐厅，“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你不想告诉我的话，就告诉蒂尔。”

小天狼星的说法已经算是一种命令，克利切捂住自己的嘴巴，咬住自己的舌头，才叫声音呜咽不清，但小天狼星不耐烦地把它的手抓了下来，枯瘦的家养小精灵可敌不过人高马大的小天狼星。

“克利切不能……不能说。”克利切已经开始痛哭了，“克利切答应过雷古勒斯少爷，不能说……不能说！”

克利切开始咬自己的舌头，但年老的它已经没多少牙齿了，舌头顶多被磨疼，咬破更是不可能。

“好了，小天狼星，叫我来吧。”蒂尔闭了闭眼，不得不承认自己有些心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