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空教室原本是留给弗立维教授做魔咒课教室,不过学生越来越多之后,这间教室就不够大了,麦格教授将四楼的一间大教室划给弗立维教授上课。
教室空置了很久,蒂尔挪开一张椅子的时候上面堆了厚厚的灰,好在不需要蒂尔用帕子擦干净,银白色的魔力洗礼过椅子、带去灰尘后,蒂尔和格雷女士对视着落座。
格雷女士向上飘了一些,现在它比身后的黑板高出大半个脑袋了:“埃默里教授找我有事。”
它本就是个聪明人,虽然蒂尔只跟她简单地对话了一句,但它已经看出蒂尔的到来是有所目的。
格雷女士和沉默的蒂尔对视了片刻,突然飘到她面前,和罗伊纳有些相像的唇线抿紧:“你是为了冠冕而来。”
“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格雷女士已经把事情挑明了,蒂尔也没了兜圈子的想法,银白眼眸清凛地看着眼前半透明的幽灵,笑容温和,“有关于冠冕的、汤姆·里德尔的,都告诉我。”
“哈哈——”格雷夫人突然仰头笑了出来,倏地飘远回到黑板前,“邓布利多叫你来的?”
蒂尔不置可否,明白格雷夫人对自己来意的了然,就是因为邓布利多教授此前在它这儿有所试探。
“凭什么呢?”格雷夫人闭上眼,配合它语气里的傲慢,蒂尔有理由怀疑它在这个话题提出来后,开始瞧不上自己了,“能说的,我都说了。不能说的,我一点都不会告诉你。”
“能不能说的标准是什么呢?”蒂尔拍了拍眼前的桌子,原本正簌簌掉下灰尘的桌子一瞬洁净,“你被哄骗,叫拉文克劳的冠冕被坏人拿走,这是能说;冠冕被作为魂器,拉文克劳最后的遗物被损坏,这就是不能说的,对吗?”
格雷夫人紧闭双目,沉默不应,蒂尔就再添了一把火:“你觉得是你的错误,让伏地魔玷污了拉文克劳的遗物,你已经彻底成为拉文克劳的耻辱,对吗?”
蒂尔说出口的拉文克劳,并不是指整个拉文克劳学院,而是格雷夫人的母亲,罗伊纳·拉文克劳。
“不!你什么都不懂!你在瞎说——”格雷夫人目眦欲裂地冲蒂尔嘶吼着,原本的高傲没有了,冷静没有了,只有被蒂尔戳中痛处后的痛苦与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