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没想过要和格林德沃闹僵，但你知道的，一场错误发生，不是他错，就是我错。”

“我觉得你们两个可能都有点错误。”蒂尔嗤笑，“他觉得你是中途放弃的懦夫，你认为他是执迷不悟的疯子，对吗？”

“对，又不对。”邓布利多教授侧身，看着蒂尔的眼睛，“我不是懦夫，他也不是疯子，但我们确实都错了。”

邓布利多教授舔了下嘴角：“巫师并不比麻瓜厉害多少，我们只是因为魔法的支撑，可没有了魔法，我们又有什么呢？《国际保密法》曾经是保护麻瓜，现在保护的，真的还是麻瓜吗？”

蒂尔看着邓布利多教授的眼睛，这双湛蓝色的眼眸从她入学至今，似乎都是这样幽深，带着她看不透的许许多多。

年轻的教授闭了闭眼：“或许，这个世界真的应该有所改变了。”

“我们年纪大了，要改变，也得靠你们年轻人。”邓布利多教授跟着蒂尔闭眼，在许多年的隔阂后，他和蒂尔、和格林德沃的距离，都有所拉近。

或许，是因为他快要死了的缘故？邓布利多教授从没觉得心里这样轻松，轻松到有想要把一切都推给年轻人做的冲动。

他是不是该为自己活一次？即使只有最后这几个月。

午餐的铃声在城堡里渐渐敲响，蒂尔睁开眼，眼底清明一片：“教授，用餐去吧。年轻人也得填饱了肚子再付诸行动，饿着肚子可没力气改变世界。”

“请，埃默里教授。”邓布利多教授垂下手，把右手藏进袖子里，免得一会儿去餐厅被学生们看见。

前往餐厅的路上，二人本是一前一后的位置，但也不知是蒂尔加快了脚步，还是邓布利多教授有意放慢，最后他们已经并肩同行。

这么多年了，蒂尔早已不是那个需要人引导的孩子。

圣诞假期还有最后三天，邓布利多教授受伤的事情除了格林德沃和阿尔泰尔，就只有蒂尔跟斯内普知道，他们正在思索延长邓布利多教授寿命的魔药，当然，他们更希望能直接找到解除诅咒的方法。

蒂尔有考虑过长生不老药，但是作为魔药大师和炼金术大师的她仔细琢磨后，不得不告诉自己，长生不老药对邓布利多教授身上的诅咒没用。